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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对不起孙启（第2页）
岁晚内心叨叨着，耳朵自动过滤Andrew的撒娇卖乖，顺便听了一耳朵他的推销。
“是个弟弟，高中辍学不读的，很好骗。”
“刚来的时候看到我的脸，还真以为我也是十六七岁的未成年，还从看起来有些凶的客人手里保护我……我喊了他很长一段时间的启哥，唔，当然现在也在喊啦。”
谢玉遥听乐了，她当初也以为这人未成年，也是觉得这会所玩挺大的：“那他现在知道了吗？”
“知道了，”Andrew笑道，“刚知道那会儿生了好大一阵闷死，我哄了好久呢。”
谢玉遥听他讲故事也听得开心，示意他再开一瓶酒：“你们关系还不错嘛。”
业绩来了，Andrew眉开眼笑。
这也是为什么他很少向谢玉遥推荐同事，这样年少有为，玩得有分寸，也很好哄的客人，他哪里舍得拱手让人？
他喜滋滋开了瓶价格适中的酒，继续接着金主的话茬：“夜场里难得有好人嘛。”
“启哥其实也蛮惨的。爸爸烂赌，上头了想要把他十六岁的妹妹嫁了换彩礼……甚至嫁的还不是活人。”
同样有一个畜牲爹的谢玉遥狠狠共情了，五官都紧皱到了一起。
“启哥带妹妹逃了出来，一开始还只是课余时间找兼职，后来实在负担不起妹妹的学费和生活开销，就直接不读了，来我们这儿上班。”
“您也知道，我们这儿虽然不体面，但来钱快，启哥想挣钱给妹妹更好的选择。”
Andrew声情并茂地替那个“启哥”卖惨。
谢玉遥已经共情到伸手要抽纸擤鼻涕了。
岁晚在一旁听着，越听越不对劲。
这个身世……怎么这么耳熟呢？
“您就见一见启哥吧，他很懂分寸的……不开新的酒也成的，您让他进来待一会儿，我今晚的业绩也好分他一点。”
谢玉遥笑着挑了下他的下巴：“人这么好呀，不过这我可做不了主。”
话一落，岁晚就见Andrew顶着一副楚楚可怜的小白花表情，祈求似的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岁晚：……
岁晚在大量的技巧里发现了少量的感情。
岁总本来郎心似铁，但总觉得哪里似曾相识，犹豫了一下，还是松口点了头：“是挺惨的，见一下吧……不用你可怜巴巴分业绩，我再开瓶……有果汁吗？”
Andrew忙不迭道：“有的，有鲜榨果汁。”
“那让他顺便榨瓶橙汁上来吧。”
谢玉遥知晓好友的性格，轻轻嘶了一声：“不会是你在艺高认识的熟人吧？”
岁晚摇摇头。
毕竟也不排除男模拿这个人设模板博同情的可能。
她叹了口气：“希望不是吧。”
想也知道是她直接改没了那段时家请大量保镖的时光，也收回了给予孙秘书的上升阶梯。
如果他真的因为她而做鸭的话……
那她半夜都得坐起来扇自己一巴掌。
这么思考着，包厢门应声打开。
“9号客人的橙汁来喽。”
熟悉的声音。
端着橙汁的少年人凭着敏锐的职业直觉与岁晚对上视线，而后扬起与Andrew一模一样的招牌笑容走到岁晚面前。
熟悉的脸。
头发尚且茂密的孙秘书青春版将果汁递给岁晚：“您的橙汁，请慢用。”
岁晚狠狠闭了闭眼。
对不起，孙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