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心思学习,打多了影响发育,出去干仗腿软,撩拨女生影响对方,憋狠了还他妈影响社会稳定。
可是人到一定年龄,必然会对这事好奇,这是天性。
所以到底要怎么平衡?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
6。泛滥的自私
直到有一天,我们干趴了初三的混混团体,几乎算是一统三中了,当天我们喝完酒之后路过一家洗头房,掏裆看着挂在窗户里面的粉红小灯,扭扭捏捏的对我说:“老大,咱、咱们进去看看咋回事呗?”
哥几个惊讶扭头,愕然看着他。
“你不是只喜欢卢婷婷吗?”
“不是一回事,那、那憋得狠了,总得,总得……”
总得什么,他没讲清楚,但是我看着他的眼睛,发现他渴望极了。
我一脚就把这种渴望给踹回他的肚皮里。
“滚回去自己打,少琢磨这些有的没的!”
散场前我让暴富搜走了他身上的所有钱,妈的,居然有152块之多,怪不得今天这么飘。
看着他一瘸一拐往回走的背影,有什么东西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
后来,我开始让暴富统一管理我们弄来的钱。
吃吃喝喝随意造,别的免提。
然后掏裆就再也没有蠢蠢欲动过,老老实实的去舔卢婷婷,他把他的性需求重新压制起来了,试图用一种相对正确的方式去解决。
但是管理小金库的暴富就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问题,我问他是不想吗,他回答我:“擦,咋不想,但是我可看不上咱们这小地方20块钱的鸡,我要暴富,以后睡女明星!”
多余插了句嘴:“如果你真暴富了,你想睡谁?”
暴富愕然瞪大眼睛:“什么傻哔问题?!我都他妈暴富了,当然是有一个睡一个,谁都不放过了!”
三妹哈哈大笑,嘲讽他:“你可真牛逼!想当皇帝啊?”
暴富反唇相讥:“给你当武则天,面首三千,今天陈浩南,明天古天天,后天金成吾,你不愿意?”
嘶……
妹妹里那几个大的全都倒吸一口冷气,吸回了嘴角晶莹的泪水,然后谁都不吭声了。
很好,都他妈一套货色。
除了最小的十三妹,她坚定拒绝:“我不要,好恶心啊!只有我爱的人才能碰我,而我一次只能爱一个人。”
暴富的骚坏程度极高,他循循善诱的问:“那不让他们碰你,你可以换个角度想——他们只是你的小弟,每天陪你玩儿,哄你开心,为你出头办事儿跑腿按脚,你喜不喜欢?”
小十三瞪大眼睛,很受震撼,然后整个人也僵在那里了。
瞧,其实她只是没有性需求,而不是不喜欢众星捧月、不喜欢支配帅哥。
那天我莫名其妙的愤怒,骂了他们每一个人,最后自己坐在院子里,倚着树干,仰望星空。
我终于意识到,性需求的压抑或者泛滥从来不是一个道德问题,而是经济问题,男的女的有了钱之后都他妈滥,太监活得稍微滋润点儿都想找个宫女对食呢,把这点逼事儿或者屌事儿想象得太神圣或者太下流都是病,有病就他妈赶紧去治。
与之相反,生而不养却不是一个经济问题——最起码在现代社会不是——以方同辉的工资,只要安安分分的,养活我们三个人绰绰有余。
但他要喝酒,要抽烟,要嫖娼,要潇洒肆意,那自然是不够的。
最终在现实和欲望的冲突下,不知道在哪儿接受的自由主义思想,成功让他正视了本性的自私。
人都自私,生而自私,但是人类文明中的一切美好都建立在对自私的克服上。
母亲彻底卧床的那几个月里,我去农机场偷了点废铁,卖了3块7毛6,买了止痛药之后,又买了一罐黄桃罐头——小时候我每次得病母亲都喂我吃黄桃罐头,我以为这是最能抚慰她的礼物。
我打开罐头,小心翼翼的喂给她吃,她不肯吃,对我说:“儿子你吃吧,妈咬不动了,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