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觉得和岁晚打了照面的这段时间里,她无语的次数好像有点多。
但碍于岁晚是目前除了她,唯一记得江余的人,并且好像还知道一点更多的东西,温窍窍还是老老实实地照着岁晚的话做。
温窍窍就这么一言不发地攥着钥匙。
直到钥匙开始发烫。
直到她开始看见江余。
那是和现在不太一样的江余。
她看到的记忆里,没有岁晚的存在。
江思语也没有显露出对过去一星半点的愧疚,她们像是学生时期一样交好。
那个记忆里,没有惊艳四座的礼服,但依然有那场只有温窍窍清楚到底多荒唐的拍摄。
她看到她走后,江余没有半点迟疑地,决绝地跳下了高楼。
血溅了满地。
警笛呼啸而来。
但所有人都对她日常霸凌江余的事守口如瓶。
因为江余没有朋友。
因为她有林成。
记忆里,她看着那一地的猩红发了会儿呆。
一周后,就编了一首满含悲剧意味的曲子,冠冕堂皇地填了反对霸凌的词。
她听着如雷贯耳的掌声,看着台下真心实意为她喝彩的观众。
回到后台时,等着她的江思语对她笑了笑,说这大概是江余最有价值的时候了。
她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没意思透了。
于是,再第二次表演这首曲子的时候,她将表演用的道具剑,换成了开刃过的真剑。
在歌曲最高潮的时候,将它插进自己的胸膛。
听着满场的惊声尖叫,看着内场前排的林成忽然脸色苍白、不顾形象地冲上舞台。
她想,还算有意思。
……
这是……她的前世?
温窍窍只是疑惑了一下,就很坦然地接受了这件事。
因为这确实是她干得出来的事。
这么癫的死亡理由,一般人也编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