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筷,第一盘油鸡顷刻就没了三分之一,卫天行挥舞着筷子,
“来来来,你弄个全套君子礼什么玩意的再吃,我看等你搞完还能剩多少。”
“。。。”
卫青雨默默的品尝着油鸡,每一片油鸡更像是经过精心雕刻的玉石,从皮到皮下油脂再到肉到骨,尽显浓重的乌黑色,但又不显得单调,每一寸鸡肉的纹路和层次都那样明显,寒铁刀切成的薄片挟起时还冒着一缕冷雾,每一丝纤维间都有着透明色的油脂填充,不用想也知道,那些都是渐渐渗透进来的鸡枞油。
放入口中时,油脂不见冰冷,反而是淡淡的暖意,从内心最深处一直暖到手心。
鸡皮很脆,鸡肉依然很有弹性。
没有所谓的入口即化,却像是含着一块吸满了鲜美滋味的海绵,无尽的美妙从其中以不可阻挡之势倾巢而出。
当她咀嚼鸡肉时,薄薄一片鸡肉像是蕴藏着无穷多的可能,每一次牙齿的碰撞,都能迸发出无法形容的味觉观感,纯粹而自然。
正当她沉浸其中不可自拔时,来自卫天行的吼声将她从梦境一般的世界中毫不留情的拖拽出来,狠狠摔在地上。
卫青雨不禁有些幽怨,却听卫天行叫道,
“囡,囡囡,快吃,爸爸帮你拦住这群狗贼,你快吃!!”
卫青雨看着眼前的一切,目瞪口呆。
星星姐和阿列两人沆瀣一气,死死扳住卫天行的一只手;
温重酒一双筷子和老薛合力夹住卫天行持筷的另一只手,就要伸手去抓盘子里的菜;
卫天行两脚一勾,桌子被他拖到离卫青雨更近的地方,恰好脱离了温重酒和老薛触手可及的范围。
五个人均动弹不得,林愁笑了笑,就要起身去端盘子,五人齐喝,
“林愁!你要记住!你是老板!顾客就是上帝!”
林愁也犹豫了。
“咳咳,那个青雨姐,要不你先吃?”
“不行!她已经吃了三片了!还吃了炒鸡杂!”
“就是,公平起见,一人一片的好。”
“闺女,别听他们的,你吃你的,他们要是敢乱动,老子就用本源之力拍死这群杂碎。”
老薛吹胡子瞪眼,
“来啊,老夫脑袋在这,你拍死我啊,青雨丫头,你可要讲道理啊,不能学这死胖子,嫁不出去的!”
“匹夫!老不休的!你敢咒我宝贝闺女?你死定了我跟你说!”
卫青雨看了看四周,十二张桌子上几乎每一桌都是这样的场面,而外面传来的吵嚷声喝骂声几乎把屋顶掀开。
眨眨眼,
“各位叔叔姐姐爷爷,你们这样威胁一个小女子是不是不太厚道呀?”
“美食面前,人人平等,况且是你不着调的爹先发起战争的。”
“放屁!明明是阿列那个蔫坏的家伙吃个不停。”
大胡子阿列闭口不言,只是扳住卫天行的手暗暗加了三分力气。
“鬼扯。。。”
“林愁,你说!”
林愁咳嗽一声,“是。。。”
“嗯??”
林愁再次咳嗽,“呃,菜要一口一口吃,酒要一碗一碗喝,菜没了这酒还怎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