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这白家老祖宗也对这淡然站着的小丫头露出了些许的赞赏,这苗疆有几个人见了她还敢这么不卑不亢说着话的,又有几个小丫头有这份处事之淡定的。
她活了这么些年,那看人的眼光自然比常人都要通透毒辣些,这小丫头绝对不是那种光光是嘴吧厉害招摇显摆的人,这小丫头身上带着的气势也绝非凡人能够有的。
视线落在慕十七身侧的独孤宸身上,眸色又是微微一沉,她身侧的这位白发的男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方霸主的霸气,那双如狼鹰般的黑眸里更是藏着浓郁的杀气,那份冷冽的气势也绝非是个一般人。
这两位往她这楼里一站,就连那白寒都得靠边站了。也难怪她第一眼落的是她们身上,而非那白寒身上,因为她们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光芒和气势压根就不容别人忽视。
她倒是挺期待这两位来闯她们苍白寨了,这苗疆太平安逸的太久了,以至于那白萦小儿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多无能,这圣女做的有多失败。
总以为那外界的人都是软弱无能的废物,可这会儿实实在在地被人给打了脸,别人连军队都无需出动,就这么几个人就能一路毫发无损地连闯了八寨一直直捣腹地,她白萦养着一群蛊女巫男整天就知道出去惹是生非,她倒是要看看,她怎样应对这两位闯寨之人。
老祖宗那气量很足,说话也是干脆利落的很,开口就应了慕十七的闯寨要求。
可那心底却还是打算对这小姑娘手下留一些情的,也不知道怎么的,她就总觉得这小姑娘这浑身上下怎么瞧着就怎么顺眼,比那白萦要顺眼的多了,那丫头一肚子的黑心黑肝,连她都要防备着她些,否则她这把老骨头早就去见阎王了。
冒着睿色的眸子一转落在慕十七身上,也不说那场面上的话,就只要她一句实话:“为什么来苗疆?”
没有人闲着没事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而来苗疆走上一遭的。
白寒也很想知道她们为什么来苗疆闯寨,起初他以为她们是来苗疆为了小锦报仇的,可在苍白寨外她们又说了只要白萦不惹她们,她们也不会去主动找白萦寻仇。所以,他猜了一路,却怎么也猜不出她们来苗疆的目的是什么?
慕十七那水亮的眸子也看向了那白家老祖宗,粉唇微微一动只说了四个字:“火树银花!”
火树银花!
听清她说的话,那白家老祖宗的面上有些淡定不住了,那火树银花属于苗疆的圣物,外人很难得知的,不,就算这苗疆之内的人见过那神树的人也没有几个的。
那她这么个从不属于苗疆的人又是如何得知的呢?苗疆里出了叛徒?是谁走漏了苗疆的秘辛?
白寒知道慕十七和白锦有些关系,小锦就连咕咕和骨笛的事都告诉了这丫头,就算是再告诉这丫头火树银花的事也并不稀奇。
第890章我要孩子
可白家那为老祖宗却在琢磨着这苗疆是不是真的就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了,到了这连她们自己最最根本的苗疆秘辛也已经被外人知晓了的地步。
看向慕十七的眸子里带着一丝警觉,声音虽苍老却透着刚硬:“那是我们苗疆的圣物,你是如何知道的!你们这么明目张胆的闯寨抢东西,未免也太不把我们苗疆放在眼里了!”
她对这小姑娘看着顺眼是一回事,可有人打苗疆圣物的主意又是一回事了。关键的一点是,苗疆出了这么个叛徒才是最可怕的事?
慕十七多少能猜出她这突然间就态度大转的原因,立刻开口道:“我对苗疆绝无恶意,至于那火树银花……”
她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声音也变得柔和了很多,“我不慎身染寒毒,必须要那火树银花来抱住我肚子里的孩子,若不是逼不得已,我们也不会来闯苗疆九寨的。”
她从一开始见到这白家的老祖宗就没打算隐瞒自己此行的目的的,这老祖宗活的这么久了,那眼睛毒辣着呢,她可不觉得自己耍些小聪明就能蒙混过去的。
在她心里,白家的这位老祖宗是她娘亲的亲人,也就是她的亲人,她没必要对自己的亲人隐瞒些什么。
她突然间的柔情看呆了白寒,她那话里的内容也让白寒大吃了一惊。
这姑娘那肚子里居然还揣了一个,她是怎么做到的?揣着个孩子还能斗狠斗的这么凶!
白家的老祖宗那一身医蛊之术可不是闹着玩的,只需一眼就能从慕十七那身型动作上看出她那身子有孕一事的真假来。
朝着慕十七招了招手,又道:“小丫头,你过来。”
独孤宸大手攥住了慕十七的胳膊,一脸地警觉,把她好像是护着小虎崽子似得护在了怀里。
白家的老祖宗扯了扯唇,打着趣道:“你放心好了,我这把老骨头了,还不至于去做那乘人之危的小人行径,你完全不用露出一副怕我吃了她的表情。”
慕十七也挑着唇朝着独孤宸柔美一笑,轻声安抚着他那突然就紧绷了起来的身子:“别担心,她不会伤我的。”
正如那老祖宗所言,她都活到今天,什么事情没看明白,还不至于出手暗伤一个小辈。苗疆的千手蛊皇有她的尊严,不屑为之!
在慕十七的再三保证下,独孤宸那大手才松开了她。
慕十七迈着稳健的步伐,不徐不慢地走了过去,小姑娘白裙飘然,那绝美的脸蛋上还带着微笑,一步步地靠近那老祖宗,立在老祖宗面前,拧着唇,喊了声:“老祖宗,我来了。”
那白家的老祖宗身形一动,这小丫头的神情与小锦也太像了些,那一颦一笑,甚至是一个挑唇的动作都像极了她的小锦丫头。可惜,她的小锦如今不知身在何方!
其实慕十七并没有去可以模仿着谁,或是学着她娘亲怎么说话怎么笑,来博得这苗疆之人的好感。
她只不过是习惯了,习惯了如娘亲那般的细微动作了,她只是从小耳濡目染了她娘亲的一颦一笑而已。
或许还有些最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