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明之弯着腰,给她从下往上系:“她也不是什么奇珍异宝,为什么总用这种眼神看她。”
闻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离开。
两人系纽扣的手逐渐从上下两端往正中腰带处汇集。
“哪种眼神?”缚宁说。
苟明之没立即回答。
替她系紧大衣腰带,指节勾了勾那朵整齐标准的蝴蝶结,声音有些闷。
“像在看一件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那种眼神我太熟悉,可我不希望它出现在你的眼睛里。”
缚宁指节穿插在他发尾,捋了捋。
半开玩笑:“这么霸道。。。那我看着你的时候会露出你说的那种眼神吗?”
“不会。”
苟明之抓了一撮自己的长发塞到她手心里,一副想怎么把玩都可以的模样。
“毕竟我早就是你的了。”
前院中央。
萧思木不知不觉间已经收集好大半瓶雪。
她双手捧着玻璃瓶罐,指头被冰凉的瓶身冻得通红,小臂直打哆嗦,清鼻涕隐约在从鼻孔往下流。
“阿。。。阿。。。”她张开嘴,嘴里直冒热气:“啊秋!”
没再坚持,她几步冲上台阶,一把将手里的宝贝瓶罐塞进缚宁怀里。
“宁宁,我外套还在饭厅里,我去穿个衣服,马上就过来,你暂时帮我去收集剩下的半罐好不好?我害怕雪下一会儿就突然停了。”
缚宁把瓶罐拿起来,里面的雪晶莹剔透,积压在底部的雪被手心的温度捂化了一些。
反正最后只会化成脏兮兮的雪水,也不能喝,为什么要收集。
虽然不理解,却不妨碍她答应帮忙:“我帮你去接,厨房炖了热汤,你过去吃点,等暖好身体再过来。”
“宁宁你最好了。”
萧思木撅着嘴巴就要凑过来,往她脸颊上啵。
苟明之脚步悠悠往前一迈,抬起手臂横挡在两人之间,划出一道三八线,温和又客气。
“如果你不想就这么把鼻涕抹在她脸上,就快点回室内去清理一下自己。”
萧思木翻了个白眼。
不满地哼哼两声,手背抹了抹鼻子:“去就去,我没注意到而已,要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