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一关,没有父兄撑腰,谁会管孟灵玉的死活?
孟灵玉洗完澡,从婢女手上取了擦身的帕子,细细擦干身上的水珠。
“婆母可以试试。”
她朝濮阳伯夫人扬起一笑,明媚如往昔。
“我预祝您马到成功。”
濮阳伯夫人磨着后槽牙,高声通知所有人。
“将这院子给我围起来,不许任何人进出!”
孟灵玉丝毫不在意,径自撩开床帐,睡自己的大觉。
外面响起院门落锁的声音。
孟灵玉脸朝着里面,泪水从眼角滑落。
濮阳伯夫人犹不解恨,把孟灵玉禁足后,甚至不许人给她送饭,显然是想先将人饿上几日。
至于后头是送去家庙关着,还是直接弄死了发丧,她还在犹豫。
只是高源景没给她做决定的时间。
第三天,庐江王府就来了人,请孟灵玉去府上。
濮阳伯夫人如今对着庐江王府的人,哪里还会有什么好脸色。
当下就拒绝了。
“告诉庐江王,我儿媳妇身体不适,近来不能见客,更不能出府。”
来请人的太监没说什么,只把话原封不动地带回去。
隔天,高源景亲自到了濮阳伯府来请人。
其实到了濮阳伯府外面,他就后悔了。
正是炎炎夏日,热得要死。
濮阳伯府的那股子“芝兰香”也越发香飘十里。
高源景皱着眉,用丝帕掩住自己的口鼻,险恶地进了濮阳伯府。
这回可不是濮阳伯夫人说了算。
濮阳伯本人,以及赵以庆,全都出面相见。
高源景也不喝他们上的茶。
这么一股子环绕在鼻端的味道在,任谁都对吃的喝的难以下咽。
“本王听闻好友病重,是以特来上门探病。”
濮阳伯经过这几年的打压,早就老实了。
甚至从他夫人嘴里知道了庐江王和儿媳妇之间的事,都打定主意要当缩头乌龟。
他心里明镜似的。
这事传出去,庐江王不会受到半分伤害,至多留下一个风流之名。
儿媳妇显然是个油盐不进的,显然也不会在乎自己名声好不好。
利益最受损的,反倒是濮阳伯府。
他还有个女儿没定亲呢。
如今庐江王上门要来人,他巴不得赶紧把孟灵玉双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