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是那只猫挡着他走路了。”
“搞不搞笑?”
陆知夏嘴角扯起淡淡的嘲讽,不屑一顾道:“人在无意间暴露出的行为,往往是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我根本不在乎他喜不喜欢小动物,我在乎的,是他不能骗我。”
“拿所谓的心善仁慈博取我的欢心,恶心至极。”
灵溪摆出过来人的姿态说教道:“两个人在一起,得学会互相迁就。”
“无关紧要的小缺点,是人总会有的。”
陆知夏摇头道:“完全是两个概念。”
“拿你家苏宁举例,他从桃山村出来,人生经历几乎是彻底空白的。”
“在你面前,他坐就是坐,站就是站,不会也不懂见风使舵的耍心机。”
“即便有一丢丢的小伎俩,也能被你轻而易举的识破。”
“这些,是无关紧要的瑕疵。”
“但另一种人,生长的环境不同,人生经历多了,他们潜意识里会给自己戴上面具。”
“他有两张脸,你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他。”
“这样的人,你敢托付终身吗?”
陆知夏自嘲一笑,颇为惆怅道:“行啦,今天是你订婚的好日子,不聊那些乱七八糟的无聊事。”
“面膜贴好没?试试这件礼服呢。”
……与此同时,别墅二楼。苏宁静静的盘坐床头,掌心朝上,头顶涌现丝丝黑雾。体内的妖魔之气仅剩五分之一,夜以继日的融炼,快的话,再有二十多天就能祛除干净。算算时间,大概在三月中旬。灵溪的红鸾劫三月降临,具体是哪一天,暂时无法确定。苏宁只希望尽早提升修为,万一红鸾劫那天有所变数,他能拼尽全力的应付。至于仙人墓之行,得等到红鸾劫后。不管来不来得及,这都是没办法的事。缓缓闭上双眼,苏宁打算再融炼半个小时下楼。可就在这时,道火儿来了。小丫头蹑手蹑脚的推开房门,爬到苏宁身边坐着。双手撑着下巴也不说话,时不时小声叹气。苏宁没辙,散去周身灵气问道:“谁惹你生气了?”
“还是待在家无聊,想出去溜达?”
道火儿心不在焉道:“不是,就突然想起一件事,心里膈应的慌。”
苏宁好奇道:“什么事?”
道火儿回道:“柳三生。”
“那一晚,静月针对柳三生布下局中局,让我幻化成她的样子瓮中捉鳖。”
“上半夜,她交代了我很多东西。”
“她小时候的事,生活在昆仑山上的事。”
“她名字的由来,季玄清等人不为认知的私事。”
“可以说,她心底的秘密,一股脑全都告诉了我。”
“包括她与唐佑年之间的不伦之情……”“所以,我才能演的那么逼真,不留下半点破绽。”
“现在想想,静月怕是早就猜到了黄藤酒的真实身份。”
“那枚令牌,我记得她有提前问过灵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