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气氛凝重肃穆。
燕帝高坐龙椅之上,面色沉静如水,脸色苍白,时不时传来咳嗽,但威严依旧。
燕烁侍立一旁,神色平静,只是眼底深处,似有化不开的困惑。
“臣裴湛,叩见陛下。”裴湛走到殿中央,躬身行礼,举止恭敬,气度从容,不卑不亢。
“平身吧。湛儿,辛苦了,科举刚结束便召你入宫,朕知道你连日操劳。”
“臣蒙陛下信任,为陛下分忧,不敢言苦。”裴湛起身,垂首而立,姿态谦逊,语气沉稳。
他心中明白,燕帝此刻的“关心”不过是帝王权术的伪装。
“此次召你入宫,确实有要事相托。”燕帝语气一转:“娄岱一案,朕思虑再三,决定交由你全权负责,务必给朕查个水落石出!”
“臣遵旨。”裴湛心头一震,果然如此!温意棠口中的“大礼”,果然是娄岱一案,但是这件事在处理上却十分微妙。
只能查到娄岱头上,不能牵扯到娄岱背后之人。
裴湛不管处理的好不好,怕是要惹得整个朝廷官员的针对。
处理得好,能得民心,但朝中官员则会震荡。
处理的不好,便被民心压倒。
他面上却依旧是不动声色,拱手接下这道分量极重的旨意。
燕烁在一旁,原本平静的神色微微一动,他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父皇,娄岱卖官鬻爵,祸乱朝纲,此风绝不可长,必须严惩,方能肃清吏治,安抚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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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湛心中暗道不妙,燕烁如此直言不讳,主动提及卖官鬻爵之事。
燕帝听了燕烁的话,面色微沉,龙椅之上,威压更甚,殿内气氛瞬间凝滞,令人窒息。
他并没有回应燕烁,只是目光依旧紧紧盯着裴湛,仿佛在等待他的表态。
裴湛立刻心领神会,连忙躬身,洪声道:“臣谨记陛下教诲,必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所托!定将娄岱一案查个水落石出,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燕帝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威压稍稍收敛,挥了挥手,示意退下,“朕累了,你们退下吧。”
走出宫殿,燕烁与裴湛并肩而行,两人之间气氛一时有些沉默。
明明两个人情同手足又是久别重逢,怎会忽然这般生分。
“为何不趁机请旨,彻查卖官鬻爵之事?”燕烁率先打破沉默,语气带着一丝不解和质问。
他显然对刚才裴湛的反应感到不满。
裴湛摇了摇头,眼神复杂,轻叹一声:“六殿下,有些事,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世家大族,牵一发而动全身,欲速则不达。”
“难道就任由那些蛀虫继续蛀空朝廷,腐蚀大燕根基?”燕烁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压抑的愤懑和焦急。
“世家大族,盘根错节,朝中势力错综复杂。”裴湛放缓脚步,语重心长地解释,声音压低了几分,“陛下圣明,岂会不知卖官鬻爵的危害?只是,此事牵扯甚广,贸然行动,恐会引起朝堂动荡,甚至动摇国本,反倒适得其反。”
燕烁沉默不语,他紧抿着唇,显然对裴湛的说辞并不完全认同,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失望。
“陛下要的,只是娄岱伏法,敲山震虎,警示群臣罢了。”裴湛继续道,语气平静而透彻,“至于其他的,还需要徐徐图之,慢慢布局,不可操之过急。”
“父皇的制衡之术,你倒是学得透彻。”燕烁冷笑一声,语气带着明显的嘲讽和不悦。
裴湛笑了笑,装作没听懂燕烁话语间的揶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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