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壁上观的邓建国心知肚明,吴涛来自闻名遐耳的武术之乡河北沧州,武学造诣深厚,军事格斗技能自然登堂入室,就算以寡敌众,就算敌兵精干老练,也难不到他。因此,邓建国权且驻足观看,不去助他一臂之力。
右首一个敌兵乍猛地低头矮身,双手握持铁铲木柄后端,擦地猛扫而出,妄图削断吴涛的右脚。
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吴涛双脚狠蹬,硬生生地拔离地面尺许之高,堪堪避过对方扫向右脚脚踝的铁铲。他的双脚甫始落地,正前方的敌兵乘机一招力劈,工兵锹兜头盖脸地砸向他前额,他的脑袋迅急偏往右侧,上身同时后仰,双手由下朝上撩起一刀,铛的一声暴响,工兵锹砍在他的刀背上,震得那敌兵虎口酸麻,他迅即弹起上身,右脚飞起,狠狠地踹在那敌兵肚子上,将其踹了个四脚朝天。
毫不稍停,吴涛的上身前倾,背后横扫脑袋的钢钎,呼的一下擦过背脊,他左脚反踢而出,脚后跟正中身后来袭之敌的裆部,便听得哎哟一声号叫,那敌兵立刻抛掉兵器
,双手捂着裆部,痛得连蹦带跳,姿态当真滑稽之极。
吴涛电掣般旋转身子,一根原本冲他头顶打来的钢钎,擦过他身侧,落到地面,他左手翻起,一把抓住那根钢钎,猛力一拧旋即一送,钢纤主人的双手登时控制不住,钢钎的后端结结实实地顶在它主人的胸口上,将它主人撞了个四仰八叉。
吴涛左手夺过敌兵的钢钎,身子暴旋,右臂借助腰力甩出,大砍刀脱手飞斩那个使铁铲的敌人,咔嚓一声骨骼脆响,那厮的头颅利索飞到空中连翻跟头,无头身躯狂洒血雨,打起转子来。
那个使用工兵锹的敌人刚刚翻爬起身,吴涛将钢钎后端拄在地上,双手握住钢钎上端,纵力侧身飞起,双脚蹬在他的胸膛上,愣是踢得他倒飞出两三米远,咕咚一下落回地面,翻出白眼珠子,上身朝起挺了两挺,旋即坍下去,脑袋一歪,呜呼哀哉了。
吴涛转身箭步蹿出两步,钢钎抡起,将那个品尝裆部痛苦滋味的敌人,砸得脑浆迸裂。
吴涛的趋避动作迅捷灵动,攻击招式亦是凌厉狠猛,五名围攻他的敌兵尽皆是老练精干的狠辣角色,居然在转脸之间就被他毁掉三个,这等身手当真惊世骇俗,就连旁近观战的邓建国也为之而拍手叫好。
吴涛脸不变色,心不跳,双手将钢纤横在胸前,钢钎另一端沾满敌人的脑血,形态甚至悍猛。他瞋目切齿地对剩下的两个敌手吼道:“来呀!尽管放马过来,让我送你们下地狱。”
两个敌兵见吴涛恁地生猛狠辣,锐不可挡,不由得心惊胆寒,他们深知适才合五人之力都不是人家的对手,如今仅剩下两人,那就更加相形见绌,上去是必死无疑,因此他俩迟疑不决。
吴涛用鄙夷地眼神盯住他俩,冷笑道:“怎么了?害怕了吗?近身肉搏战不是你们的拿手好戏吗?”
两个敌兵抄着家伙的双手在瑟瑟抖索,相顾面觑之后,谁也不敢抢先动手。
吴涛右手把钢钎往地面一拄,左手伸出,冲他俩招招手,不屑地道:“来呀!咱们继续打呀!”两敌兵神色凄惶地瞪向吴涛,前脚发软,后脚亦然。
吴涛摇了摇头,唉声叹气地道:“一群软蛋,还他妈自吹自擂,说什么王牌之师。”
吴涛的话音未毕,忽见一条瘦削人影恍若幽灵那般,轻捷无声的掩到其中一名敌兵身侧,刀光乍闪,噗的一声响,吴涛便清楚地看到那敌兵的颈左侧,竟然莫名其妙翻开一条血口子,大蓬血浆在烈阳的辉映下,焕发出凄红的光焰。
吴涛兀自愕愣,那条幽灵般的瘦削人影又似离弦弩箭,快不可言地射向另一名敌兵,那厮正自惊魂未定,冷不丁地瞥见有条人影出现在身侧,他尚未看清来者的身影形貌,一把三棱钢刺利索地自他颈左侧穿进,又从地颈右侧透出。
吴涛方才看清楚,那条瘦削人影赫然是副连长邓建国。
两个敌兵各自的颈侧狂飙鲜血,带着诧愕的表情,扑腾扑腾地栽倒,追赶先前进鬼门关的同伴们去了。
邓建国左手三棱钢刺,右手81刺刀,两把利刃皆沾有血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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