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放弃,无意中看见一个阳台门打开,有个女人端着一小盘衣服出来……那不是我的辣椒又是何人?我看见了,樊辣椒在晾衣服。我飞快移动望远镜,从头开始数了两遍,确定樊辣椒住那个房子在第几栋,然后往电梯方向冲……
我没有坐车租车,我不会说法文,拦下了也不能正常沟通,而且我没多少欧元了。我只能用跑的,刚刚来铁塔这边的时候我记下了路,一直往来路跑,整整用了十多分钟才跑到了樊辣椒住那栋大夏,进电梯,上了二十五层,找到樊辣椒住的房子,敲门。
没反应。
难道没人?辣椒出去了?
我靠啊,刚刚还在晾衣服,怎么可能?才十多分钟。
我继续敲,结果仍然。
“辣椒。”我用喊的。
仍然没反应,我只能拨打樊辣椒的号码,这次没关机,但……手机却在房间响起,我能清楚听见,那正是樊辣椒用的铃声,她从不换铃声,也不用什么彩铃,就是普通的品牌自带的铃声。
樊辣椒真的出门了,而且没带手机。
我刚刚只顾着跑,干嘛刚刚不打?
我沮丧了,这破惊喜,我还想着惊喜,现在喜没喜成倒把自己弄惊了,樊辣椒快回来还好……如果弄个晚上回来或者几天后再回来,我肯定死翘翘。我怎么那么笨呢?来的时候是不是太冲动了?我居然没打电话向樊辣椒确定她在不在,会不会外出什么地方,我连最起码的情报工作都没做好就瞎跑过来,简直给自己找麻烦。
已经
过去一个小时了,我由站变成坐,坐在自己的包上面,我傍边已经多了三只烟头。我等了樊辣椒一个小时,抽了三根烟,发了很多短信,虽然我知道樊辣椒手机在里面,我发短信的时候还听见响,可我还是忍不住要发,情不自禁。
第二个小时,傍边的烟头的数量变成了八个,这一个小时我抽烟抽太疯狂了,郁闷的是……我发现剩下的烟已经没多少根。我真笨,上机前我为什么不多买几包烟,而且为什么不买一支水以及几块面包?我现在又渴有饿,渴两个小时前就渴了,跑一大段路,不渴才怪,天气还那么冷,风那么大。
第三个小时,我已经连动都不想再动一下,想哭,在这个异国他乡我不知道怎么活,语言不通,如果樊辣椒不及时回来我连回国的机票都不会买。
第四个小时,我朦朦胧胧睡了过去,虽然我很奇怪自己为什么在又渴又饿的情况下都能睡过去,但这是事实,我还做了一个不错的梦,梦见樊辣椒。
不知道第几个小时,我被乱脚踢醒……
“笨蛋。”樊辣椒稍微愤怒的声音,“不是让你别来?你还偷偷的来?”
“我想你了,非常想、特别想,明天圣诞,我觉得我不能让你那么孤单一个人过。”说着我站了起来,抱住了樊辣椒。
“干嘛不事先告诉我?”樊辣椒锤我背部,“我去英国,只是回来拿手机,如果我不回头……你白来了!”
“我不知道,我只想给你惊喜,对不起。”
“笨蛋。”
我把樊辣椒放开,她哭了,感动或者是别的原因吧,感觉她脆弱了,一个人恋爱了就变脆弱了。我轻轻的吻她……吻她的眼角,那些不断滑落的泪腺,咸咸的、苦苦的……
我最后总算知道,樊辣椒确实准备去英国,去他朋友家过圣诞,刚刚则是去办些事情,办完到了火车站才发现自己没带手机,所以回来拿,没想到却看见我这个笨蛋睡在了家门口。现在她的圣诞计划被我彻底破坏了,她说非常恨我……不过,她是很高兴的,尤其是我告诉她……我来的时候她并没有出去,因为我忘记了具体是那栋大夏而需要到铁塔那边用望远镜看,然后跑回来,再傻傻的等了超过四个小时。
快要天黑了,樊辣椒让我休息一下调整时差,她出去买东西回来给我做好吃的,我很怀疑她会不会做。我觉得自己不需要调整时差,我不想离开樊辣椒一步,我要跟她一起出去。
樊辣椒带我去超市,很大一个超市,我们所熟识的各大城市都有那个法国品牌。我推着购物车,樊辣椒负责选购,买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我不认识的食物,全部都是半成品,回去用微波炉弄一下就可以吃。我觉得很麻烦啊,不过我却不喜欢出去吃,我就想单独和樊辣椒呆在一起。
结账的时候樊辣椒手机一直响,掐断再响,响第三遍不胜其烦的樊辣椒选择关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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