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是华裔后代,但自小在美国出生长大,又有外国血统,他只有跟父亲
私下相处时才「偶尔」讲中文,而且听起来怪里怪气,只会说不会读。
她有一个很奇怪的中文名字,那个发音对于惯用英文的他很难咬字。既然她
是到英国念书的,他曾要求她起个英文名之类的,起码比较容易称呼,但是她
迟迟没有,所以到后来,他连她的名字都很少挂在嘴上。
他不是一个会勉强自己将就的男人。她只有两个选择,顺从他,或被他忽视。
那女人选择后者,他没有意见。
「你们打算怎么做?突然摸上门去告诉她:抱歉,你那个四年未见的丈夫被
他弟弟追杀,他需要一个人当他的厨师管家兼女佣,所以请你跟我一起走,我
们大家一起去躲起来?」章柏言瞪着律师。
爱德摇头道:「没有必要打草惊蛇。再说,如果章夫人知道来照顾你可能有
潜在危险,说不定会拒绝。」
麦特想插嘴,「慢着,你们不觉得把一个母亲和她的小孩带入危险中,起码
应该先让她知道内情吗?」
「让她知道又能如何?」章柏言莫名其妙地瞄他。
「的确,她又帮不上忙,而且我们也不希望她和自己的朋友聊天时说出这些
事。」爱德同意道:「基本上,最完美的谎言就是夹着七成真话,章夫人可以
知道「部分」内情,那就够了。」
「这样似乎太不妥当了。」麦特露出不豫之色。
啊,真是善良热诚的年轻人,还没被他们这个圈子的尔虞我诈污染。章柏言
不觉地露出微笑。
爱德不理会计师的抗议,「我们可以告诉她,柏特在车祸中脑部受了伤——
你脑袋上确实有些外伤,这增加了可信度。等外伤稳定一点,你必须进行二度
手术,在这段期间需要一位细心的人来照顾你,而她是我们心中的第一人选。
当然,这是一份有给职,我们会付给她适当的酬劳。」
「脑部手术?」如果换成另外一个时空,章柏言或许会笑出来。
「这是为了避免她追问任何你不愿回答的细节。」爱德咧了下嘴角,公式化
的开始表演。「这次的车祸在章先生的大脑形成一处血块,影响到他的记忆,
所以他目前是处于失忆状态,无法回公司处理公事。为了不影响投资人信心,
我们把消息压了下来,只能把他先送到隐密的处所疗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