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扣住女子的腰身,将她紧紧束缚在身下,“瑾儿,瑾儿……”
她不知道,‘爹爹’两个字,究竟带给他多大的震撼。
“你……”
水瞳对上他乌黑的深眸,瑾苏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她几乎是仓皇的将头偏在一侧,“对不起,我……”
剩下的话语通通被缠绕在唇齿之间。她瞪大了眼,看着面前那放大的俊颜,他双拳紧握,甚至连身体都有几分不自觉的颤抖。薄唇吻得很深,很用力,似乎要将身。下女子完完全全吞噬,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瑾苏不明白,这些日来,虽是每夜同床共枕,可他却从未再对自己做过什么放肆举动。就算偶尔失控,也只是浅尝辄止,而今日,是怎么了?
肺部的空气一点一点抽离,她捏紧了拳,去捶打男子的脊背,“萧望,放开,唔……你放开!”
许是顾念到她腹中胎儿,男人最后只在在她柔软的唇上轻咬了一口便松了手。他呼吸很重,喷洒在少女雪白的脖颈中,“瑾儿,”他低低的念,“不要这样叫我,像从前一样,像从前一样叫我。”
‘望哥哥’三个字方才从她口中不经意的吐出来时,萧望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怀念。
细细软软的嗓音,香香小小的身子,那是他的女孩,那是他一辈子都逃不开的牢笼。
瑾苏的眸子有一瞬间的失神,似乎是在想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也或许,她明白的,只是不想叫出口而已。
她不说话,萧望也不开口,他只是在等,慢慢的,一点一点的等。
良久,她侧过头去,吹灭了桌上的烛火,整个屋子又恢复成了一片昏暗,“睡吧。”她说,“很晚了,我很累了。”
黑暗中,她看不到男人的眸子一点点的变暗,最后,满是死寂。
很久很久,直到身旁的人儿不再动作,似乎已睡熟了的样子,男人的声音才极低的响起,他抿着唇,像是在喃喃自语,“我舍不得,只是我们,还回得去吗?”
天亮的时候,萧望起床穿衣,照例在少女额上烙下一吻,才准备要离开,又被她从身后叫住。
“怎么了?”
他问,转过身,将她细细抱入怀中,“起的这么早,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没有。”
不知是刚刚睡醒还是什么原因,瑾苏的声音仍有些哑,“萧望,下个月,是我爹娘的忌日,我想回江都祭拜他们。”
男人只是看着她,用她看不懂的目光,像是在考虑,又像是在嘲笑她明知这是不可能的要求却仍是要提。
“瑾儿,你离开我,便没有人能保护你了。”
她埋下头,苦笑。早知结果,却仍是要奢望。
只是他昨夜在自己耳边呢喃的那句,让她当真以为,他是认真的。呵……
“我知道了。”她挣脱他的怀抱,闭上眼,重新躺下,“你去做事吧,我会照顾好自己。”
身前的男子很长时间没有动作,一双黑眸深不可测。他替她盖上薄被,慢慢的,低声开口,“给我三日,等处理好长生殿的事情,我陪你回江都。”
临行前日,大雪飘了一整夜。
清晨路上湿滑,萧望几乎是一路半抱着瑾苏入了马车。车内很宽敞,下方还有几个小小的暖炉,软垫厚厚暖暖的,靠在上面很舒服。
“是不是很困?”伸出手,探了探少女微凉的额头,男子柔声开口,“我去驾车,你再休息一下。”
“恩。”她闭着眼,轻声应。
此次出行没有带任何随从,白日里马车行驶的不算快,天气好的时候,也会偶尔停下来欣赏沿路风景。入了夜若是赶不到客栈,萧望便会在林间燃起篝火,然后将野兔烤来当做膳食。他会在夜半轻轻吹响一曲箫,看着女子靠在火堆旁睡得安然的样子,心头慢慢掠过天荒地老的满足。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