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的武功显然要比黑衣人高上许多。二人联手,如虎添翼,更何况黑衣人也捡起了身边掉落的剑,与青衣人合剑而攻,可沈湛手中只有一把匕!
前方还有数个青衣人虎视眈眈!
还不待人反应,那十个青衣人也闻声而动,齐齐朝沈湛与宋弥尔二人袭来!
这青衣人可没有宋弥尔手无缚鸡之力便小瞧的意思,也或许是上面下了命令要全灭,有两个青衣人直直地便朝着宋弥尔刺来,一人执鞭一人拿刀,来势凶猛,竟是要将宋弥尔斩杀在此!
“弥儿!”沈湛顾不得与自己缠斗的十人,转身去接杀向宋弥尔的招数,就在此时,那为的青衣人刺向了沈湛的背心!
“湛哥哥小心身后!”宋弥尔声音惊惶,沈湛面上不改,身形却往下一躲,避过了刺向背心的剑招,却不想那青衣人化剑为刀,没有刺中背心,就直接劈在了沈湛的右肩之上!
“唔!”沈湛闷哼一声,却是抬手挡住了挥向宋弥尔的鞭子,自己却硬生生地受了这一剑!
却原来这青衣人的剑,却是剑身两边也锋利异常,一剑下去,深可见骨,霎时间,沈湛的右手竟不能大动了!
难道今日真是要死在这里了吗?!
不停地失血,沈湛觉得眼前本就昏黑的天色更黑了。却是没有后悔方才自己为宋弥尔挡了那一招。
他不由得露出一个苦笑:却原来,自己竟然是将宋弥尔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了吗?
什么时候,她竟然深入自己骨髓了?
沈湛来不及思考其他,只觉得头脑有些昏沉,却依旧吃力地想转过身,抵住青衣人。
宋弥尔心头更是震惊,她没有想到,沈湛竟然会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却是心系着自己!
若是湛哥哥死了,我也不活了!
宋弥尔死死地咬住唇,憋住眼泪。
可杀手们的攻势不会为了这对刚刚展现出情谊的男女停下。
攻向宋弥尔的那二人,见鞭子不成,又挥刀就要斩下,宋弥尔举起双手握住匕,死也要抗住!
却似乎听到一声沉闷的铃响。
鬼工球!
宋弥尔眼前一亮!
放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救援的绳索。
鬼工球本来是被朱律意外从宫中带出,宋弥尔闲来无事便将它随身带着把玩,又因为偶有一次提醒了浴兰,浴兰倒是觉得这鬼工球不像个把玩的物件,倒向是一个下暗手的好器材,又突奇想,在襄州的药材店逛了逛,买了些药材配了几款新的迷药,其中一款,便装在了鬼工球里头。
这款迷药无色无味,为着宋弥尔的安全着想,怕她把玩的时候不小心将迷药漏了出来,于是将迷药设计成了要有水或者剧烈摇晃才会挥,散出作用的来。
宋弥尔本来以为这不过就是一次戏耍之物。却没想到,如今竟然真的用上了。
宋弥尔向后踉跄了两步,双手握住匕高举换成了左手单手握住,胡乱向来人的方向挥去,右手掏向左手宽大的衣袖,将鬼工球扯了出来。
好在宋弥尔时常把玩这鬼工球,对里头的门路摸得清清楚楚,她一边躲避着鞭子与大刀的攻击,一边单手转着鬼工球。
快了,快了。
“唔!”
宋弥尔手上转着鬼工球,一分心,一鞭子抽到了她的腰上。
“弥儿!”
沈湛大急,回过头来察看,却不想又被一个双手拿着铁钩的青衣人一钩勾到了肩胛骨,恰好是方才伤到的地方,钩子从上弯进去,又“刷”地一下取出来,连皮带骨,飞出了不少的血肉。
“呃!”
沈湛额头青筋暴起,双瞳放大,意识已经有些昏沉了。
他从开始战斗到现在,受伤之后一直没有停歇,虽说是受过暗卫处训练的人,武功比上普通人不知道好到那里去了,就是普通的暗卫有些也不是他的对手。
但是他再怎么也是个养尊处优的皇子、皇帝,比起今日这些训练有素的死士,自然是有不小的差距。
沈湛再拼也是保命的打法,而他们却是不要命的打法。
更何况,沈湛还要分神留意宋弥尔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