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来人阴着脸,冷声说道:“常夫人莫要忘了主子的话,否则吃了多少,加倍给吐出来!”
“我儿子都死了,我要这些东西做什么?你们不抓来凶手,我不会配合!只要我不闹,我将真相捅出去,郑亦修根本就不会回来。我倒看你们想怎么把燮郡王逼出京城!”常夫人破罐子破摔,完全不受威胁。
“常夫人可别意气用事,坏了主子计划,你们一个别想活着见明日的太阳!”
来人丢下这一句话,转身离开。
“主子今夜便要见到成效!”
常夫人一个激灵,遍体生寒。纵然心底不甘,可架不住她怕死,破釜沉舟,去信给了齐氏。
齐氏一拿到信,便坐不住了,当即去信给郑亦修。
——
京城闹得沸沸扬扬之际,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驶进城门。
一路,去往辅国公府。
停在门口,车里打起帘子,婢女跳下马车,一位俏丽的少女梳着妇人头,扶着婢女的手下来。
一直在辅国公府门口徘徊的容霖,瞥了一眼,猛然又细看过来。
“凝儿?”
容霖难以置信,看着紧跟着容凝下车的还有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停住脚步。
“你是凝儿?容凝?”
只是,容凝怎么会有一个这般大的孩子?
容凝笑道:“父亲,是我。”
容霖异常的欢喜:“你这些年去何处了?为父找了你许久,都不曾找到你。回来就好,回来了我们去探望你的母亲。”拉着容凝往辅国公府里走去。
容凝抽出自己的手,她是诈死的,谢桥救她出来,改名换姓,远离京城生活。
离开了辅国公府,身边没有掐尖要强的母亲,身边也没有勾心斗角的阴私,民风朴素的小镇上,她过的很开心快活,与她生活十几年的京城,完全不同的风貌。
“我听说父亲被二叔送出京城了,为何又回来了?”容凝状似不经意的询问,余光却在打量容霖。
容霖愤恨的说道:“凝儿,都是容华那贱人,她害得为父有家不能归。你也因为她,嫁给能做你父亲的人为妾,差点害死你!我这辈子没有替你做过什么,现在就剩下这一条烂命,你放心,父亲会给你报仇,让您安安稳稳在京城生活。”
容凝神色冷凛:“父亲,容华手段了得,您能对付她?”
容霖洋洋得意的说道:“仅凭父亲一人之力,自然对付不了她。她坏了不少人好事,树敌太多,要她性命的人比比皆是。父亲与人联手,她就算插翅也难逃!”说到此,眼底的光彩黯淡下来:“我今日来就是想看一看你母亲,跟她赔罪道歉。”
容凝如何不知她父亲的心思?他心里痛恨着母亲害了他的嫡子呢!
以往在心胸狭窄的母亲教导下,她不分是非。
如今,跳出这个圈子,便看透了许多以前看不清楚的事情。
父亲的禀性,如何会向母亲低头?
“诶?你们干什么!凝儿回来探望她母亲,我送她进去!”容霖叫嚣着,指着拦住他的门仆破口大骂。
他对辅国公府的一草一木,都充满恨意。
该留下的人,赶出去。不该留着的人,又养着。
邓氏那毒妇,早该弄死了。
他千方百计要进去,便是要算了那笔旧账。
门仆看见容霖身后的容凝,目光微微变幻,让她进去。
容霖被拦在身后。
容凝快步去往芳华院,像是没有听见容霖的叫喊。
“庭儿,母亲带你去见外祖母。”容凝脸上露出真切的笑容,牵着小男孩的手,絮絮叨叨介绍着她从小长大的地方。
小男孩看着辅国公府的景物,便知辅国公府虽然落拓,却也是底蕴犹在。父亲得知母亲的身份,对她依旧是平常心,并未曾因为她的身份,而有多少特别之处,或者心中生出不平等来。父亲曾说,辅国公府年轻的国公,有真才实学,燮郡王在朝中一日不倒,辅国公府翻身之日,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