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里,赛场上的,搜索电竞铺天盖地出现的,
就是他。
不知在夜色中等了多久发梢已微湿,面庞是介于未成年刚成年的那种逼人的英俊,身材很好,比自己还要高几分。
时洛嘴唇动了下,不等他说话,余邃微微
靠近略探身进车里几分,捞起了时洛脚下的行李包。
“我自己……”时洛难得的有点结巴,“我自己拿。”
余邃躲了下时洛的手,抬头对司机说,“麻烦了。”
随即转眸看向时洛。
余邃为了拿东西微微俯身,此刻正好同时洛平视。
余邃眸子动了下,首先避开时洛的视线,
躬身,捡起了时洛不知何时掉落在车厢里的充电宝,没手拿了,就踹到了他自己裤子口袋里。
时洛心中莫名其妙地疼了下。
余邃在收拾自己的东西。
十七岁的时洛过于年幼,童年少年经历又太苍白,很多东西他能感知到但无法有个精准的落点同他自己解释清楚。
十七岁的时洛不知道自己心里的酸楚难过来自哪里,也不知道心口来自某人举动的暖流师出何名。
时洛尽力掩饰过面上尴尬,下了车。
他看着余邃关了车门又透过放下的车窗交代了司机后面几天的行程,深呼吸了下。
时洛看着余邃攥着自己行李包的手,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莫名其妙又突然有了个念头。
这会儿的时洛心中对这念头还不甚清晰,语言也无法精准表述,总之就是……
时洛也觉得自己荒唐。
他很想要这个人。
十七岁的时洛,第一次对抗住了心中所有不安定和对过往失去的恐惧。
他想要这个人。
老板不靠谱且刚被自己分派了特殊任务,经理最近还在休假,十九岁的余邃不得不承担点儿队长责任,交代好司机后面几天的用车情况后,点了点车门示意司机收起车窗可以开走了。
幸好要交代司机几句……
余邃心里想。
终于把呼吸调整正常了,自己神态应该也正常了点。
余邃轻轻呼吸,转身看向他好不容易弄来的人。
多少是紧张的,又因为今天的突发赛事情况,打乱了节奏没能自己开车去接人有点歉意,余邃看着时洛,原本想好的开场词全忘了。
余邃看着时洛。
突然笑了下。
余邃心里很开心,非常非常开心。
这世界上所有人都不知道余邃今晚有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