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疼欲裂,双腿一软,靠在白琥珀怀中,双手用力捂住耳朵。
碧桐心里犹豫了一下,可是想起自家主子,又是一股邪火冒了出来,继续口无遮拦。“恶女!装什么装?谁不知道你当时死皮赖脸地追着荼靡公子,还追到了太师府……”
“住嘴!”白琥珀怒极,单手劈向碧桐。红樱一惊,迅速抽出软剑迎了上去,却被沈秋实一记手刀架开。
眼看着凶风扑面而至,却有一只柔软的手轻轻拽住了白琥珀的衣袖……雷霆震怒瞬间消失殆尽,千钧之力化为绕指柔情。
“琥珀,交给我。”离朱抬起头来盈盈一笑,又扭头看向碧桐。“知不知道你家主子为何不要你陪嫁?”
碧桐无语,赌气瞪眼。
“因为他怕你脾气太冲,惹我生气。”离朱把玩着白琥珀腰间的玉坠子,笑容甜蜜。“那你又知不知道……是我让他把你接过来的?”
“骗人!”碧桐小脸煞红,眼神下意识飘向红樱,却见他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心底顿时一凉。“你、你……居心何在?”
“我能有什么居心?不过是怕你家主子受委屈而已。但你既不领情,我也没办法……”离朱顿了顿。“沈管家,找人把碧桐送回卉王府,咱们春风侯府伺候不起。”
“你、你凭什么?”
“我是这侯府的主子,你说我凭什么?”离朱目光流转,扫过在场众人,压低了声音。“你惹我生气,我大不了一辈子不进你家主子的房。但你惹了我的人,我却不依……”
“你!谁稀罕你进主子的房?不进就……”
“碧桐!住口!”一声怒喝打断了他,竟是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的红樱。“给白公子和侯爷道歉!”
“我……红樱哥哥……”
“道歉!”红樱的语气愈发严厉。
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滚来滚去,碧桐一扭头,刚要冲出院子,却被离朱单臂拦了回来,丢到沈秋实身边。“沈管家,把他送走,等他自己想明白了以后再派人接回来……”
沈秋实押着张牙舞爪的碧桐告退,离朱沉默了片刻,递了张药方给红樱。“叫个小厮去抓药,顺便知会厨房,最近多准备些清淡润肺的菜。你家主子以前在王府吃什么,以后在侯府也吃什么,要什么补品都跟我说,别委屈了他。”
红樱捏着手中那张薄薄的纸,忽然双膝跪地,磕了个头。“碧桐不懂事,惹了主子生气,主子要罚他也是应该的。只求主子……以后,不要疏远了公子。”
离朱注意到他称呼上的变化,先是愣了愣,随即含笑转身,却听身后响起一声梦呓般的呼唤:“离朱……”
那呼唤仿佛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了她的心脏,她气息一滞,几乎忘记了呼吸。
“那个……”离朱不敢转身,声音低哑得如同干燥的沙漠。“小屁孩儿的胡言乱语,荼靡,你不用放在心上。”
她仓惶遁逃,留下树荫里那个一袭红衣的男子,绝美的容颜仿佛淡妆浓抹的水墨画,勾勒出无法用语言形容的万千风华,而那双潋滟的眼眸里,却清晰地漾着她破碎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
俺保证这是最后一场虐小罗了~
以后不虐他鸟~
别砸俺~~
…
掩面私奔~~
忆川
“那个……”离朱不敢转身,声音低哑得如同干燥的沙漠。“小屁孩儿的胡言乱语,不用放在心上。”
她仓皇遁逃,留下树荫里那个一袭红衣的男子,绝美的容颜仿佛淡妆浓抹的水墨画,勾勒出无法用语言形容的万千风华,而那双潋滟的眼眸里,却清晰地漾着她破碎的背影。
月出皎皎,将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