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办欢不解地问。
蔡卡说道:“拜师时老师还是很高兴。如今却这般丧气,加上刚才周老板那惶急的样子,岂不都是在说老师身边发生了不好的事么?”
沈欢无奈叹道:“沈某也不瞒你们。事情确实很糟糕。糟糕到什么程度?也许沈某丢官事一个不小心,连性命都没有!”
“啊?”蔡卞与武华惊吓不已。
武华急道:“老
蔡卞也紧张看着沈欢。沈欢苦笑说道:“什么事你们不要问。总之”唉,武华,外面很多人都知道你是沈某的学生,撇不开。只能委屈你了。至于元度,好在没有人知道
“所以老师怕连累门生,要与门生断绝关系?”蔡卞愣愣地问道。
沈欢无奈地道:“为了你着想,也只有这样了
蔡卞小脸涨红,怒道:“老师。你这样说把门生当什么了?只可同富贵,不可共患难。这岂不是小人的行径?既然已经行过拜师之礼,一日为师,终生为师,不可一日或改!还请老师万万不要再说这些话,免的令门生羞愧!”
沈欢盯着蔡卞的眼睛说道:“这不是开玩笑,也不是试探,而是真的有危险。你天生聪明,学识又好。日后前程万里,不在话下,没道理因为我而让你丢了前途希望!元度。这不是君子小小人的分别,而是趋吉避凶的变通之道
蔡卡倔强地道:“既已拜师。自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岂有贪小利而忘大义之理?老师,门生能拜在您的门下,是真的很高兴,就算日后有什么祸患,也心甘情愿!”
沈欢大是感动,却也不愿意耽误人家:“元度,该教的东西,沈某都会教你,只是让你不要把我俩的关系挑明罢了。”
蔡卞更是不肯了:“这个门生办不到。门生这就回去与一干同窗说我已拜得沈知州为师,宣之于众。日后有什么磨难,门生自会承担。请老师恕门生放肆,这就告退,明日再来请罪!”
说完蔡卡头一转。撒腿就跑了。
“蔡卞!”沈欢怒喝一声,也不能令他停步。
看到蔡卞跑得无影无踪,沌欢转过头看武华,道:“武华,你去劝劝蔡卞,沈某这是为了他好。”
武华却没有动,脚下像打了钉子一般。
沈欢疑道:“怎么,武华?”
武华眼圈红了,呜咽着说:“我不会去,要不然蔡卞就不把我当朋友了。老师,您不相信我等么?”
沈欢哑然,半晌才笑道:“好吧好吧,沈某倒是收了两个好学生,就算死,也没有遗憾了。”
武华这才破泣为笑,抹了一把眼泪,道:“那我就不打搅老师了,还有功课没做。这就出去
看着对方瘦弱的背影,沈欢只觉得鼻头酸得紧,热泪差点要掉下来。
患难见真情,此时此刻,他还能说什么呢?
他在海州还是一言九鼎的人物,蔡卞说出去宣扬,又有武华在一旁,自是不敢说谎,更不敢不做,否则他就不用在海州混下去了。
也就是说,蔡卞说的话,基本上出于真心。也正是这样,沈欢这才更为感动。
“这两个学生,倒收得不错。”沈欢轻笑一声。
他身上寄托了太多的希望,不能让希望破灭。
是该好好想想该怎么化解这一次的风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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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欢、苏轼、范一农、周季四人围坐在书房内。
几人脸色严肃,还带着几丝沉重。
沉默的气氛极其压抑,闷得人心疼。
苏轼与欧阳发匆匆赶来,听到周季的汇报,反应与沈欢差不多,铁青着脸。特别是苏轼。就算坐在一起。看周季的目光也恨不得杀了他。
热茶变凉的时候,苏轼缓缓把头转向沈欢,苦涩地道:“子贤,你”打算怎么做?”
除了沈欢,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海贸对大宋的重要性。他与沈欢一样。一眼就看出此事对于海州商贸模式的冲击!
沈欢苦笑说道:“弟现在倒是希望官家不要来海州了,可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今天是六月十八,天子封禅之日,很特殊,海州这边倒出了事。
如果要追究起来,给人的口实就多了。
苏轼想到这一点,脸色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