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衣局?”
伴着苏烟一声解释,众人一阵沉默。
“三姐什么时候弄的这么大?”
“我哪儿知道,四姐你是不是也有?”
“我?嘁,我才不需要,我这么壮实。”
苏蓉与苏柔小声嘀咕,见其余人盯着自己,俩妮子躲到林凡身后,伸手抱住林凡。
后者面带微笑:“没事,只是你们三姐。”
“拜拜。”
不等他说完,俩人同时转身跑开。
“你们都吓到她俩了。”
林凡苦笑摇头,正欲翻找下面的文书,却见苏筱指了指他腰后。
接着,苏筱面无表情道:“你惯的,你的钱袋呢?”
“嗯?”
林凡一拍腰后,莫说是钱袋,腰间系带都不知何时被解开,忙提着裤子绑腰带。
“回来!”
苏曌见状面色一沉,迈步便要追出去。
林凡拦住她,忙劝说两句:“没事,就是些散碎银子,她们又不会惹麻烦,就当是给她们的零花钱,说起来,你知道烟儿的绣衣局吗?”
“知道,但是没想到这么大。”
苏曌扭头看苏烟,后者还一心放在这么大一堆文书上,察觉到大姐的目光,她面露慌张,小心翼翼道:“我,我也不知道这么大,我知道的也就三五十人,我是跟相公学的。”
“方狱说了的,相公是只招录天干地支,剩余的让下面的人自己去招募,我也是这样,我原本不是这样。”
说着说着,她大概是怕大姐二姐责怪,脚下一点点挪动,趁苏曌和苏筱对视,慌忙扑到林凡怀中,紧张道:“我原本就是想救下来几个好姐妹,她们说想救别人,我就答应了,相公给了我好多钱,我不敢乱用,就用来救人,人多了就没地方住,我就买下一些地,待在临江城也不对,我就把她们送到别的地方去,让她们去买地,久而久之,她们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就要让我来领头,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就让她们赚钱救人就好,那些受苦受难的女子,经历人间险恶的姑娘……”
“我真不知道会像现在这样,上次我去京城的时候也才千余人!”
“……”
此话一出,几人同时愣住。
苏烟亦是说漏了嘴,忙低下脑袋:“我,再也不敢了。”
林凡轻抚她的后背,笑着摇头:“这么大的家业,你还这样怕她俩?”
苏曌张张嘴,有话要说,却忍了下来,从钱袋中倒出来剩余的钱,稍加思量,又塞回钱袋,将钱袋全都塞给苏烟:“世上能有几个林凡,能有几个你?能救一个是一个吧。”
“嘶!”
话音未落,苏筱的手已揪住苏烟的耳朵,瞧着苏烟吃痛咧嘴,她摇了摇头,叹道:“林凡说得对,都已是绣衣局的领头人,你又没做错什么,怕什么?别给林凡丢人就好,凡事三思而后行,不要头脑发热,女子总会被爱恨情仇困扰,你做任何决定,都要像林凡那样,站在事外考虑,万万不能将自己置身其中,凡事……”
一个给钱,另一个则是揪着她的耳朵叮嘱教导几句。
待到苏筱说完,苏烟的耳朵已被拧的通红,可苏筱并未直接走,而是斜了眼林凡,又摸了下苏烟的耳朵:“疼吗?”
苏烟低头不言语。
“疼也忍着,你旁边这个就是例子,摊子大了,想停也停不下来,你别学他,要懂得进退之道,也要快些寻一个合适的人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