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其他店铺伙计也上前驱赶围在门口的其他人。
好不容易把商人打发走,伙计拍了拍手,一脸晦气:“呸,就那金像还当个宝呢,耽搁我们做生意。”
文乐逸本来打算跟着人群散去了,听到这句话又回转过身来。
这座金像且不说做工,半人高的金子用量也是惊人了,到这伙计口中却是耽搁做生意。
文乐逸一时好奇,又不着急回去,索性放松下四肢,双手交叠插袖子里头,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逛着临近的摊子,支着耳朵偷听。
另一个伙计过来帮忙,两人聊着,话里话外都是对刚才商人的鄙夷,连围观的百姓都落了个没见过世面的评价,言谈间,对主家的骄矜得意感一眼就忘得出来。
文乐逸冷眼瞧着,这家的伙计连头都比其他人抬高得三分,对普通穿着的百姓,不是斜着眼睛看人,就是抬着下巴看人。
一个伙计大概是新来的,老伙计谈性极佳,大概是好不容易有人听他吹嘘,连着偷听的文乐逸也听了一耳朵,都是些我们东家怎样怎样,我们店里又有啥贵重货物了,隔壁店里的东西怎么比我们家的不如了
文乐逸听着也乐呵,就差抓把瓜子嗑着了,摊子老板也不催,时不时不可查地撇下嘴低头笑一下,合着也在听伙计瞎聊。
听到后头也没听到多少有用的东西,文乐逸朝老板眼神示意了一下:“老板,这铺子啥来头。”
老板对着一起听八卦的人,也乐意分享:“这东家姓李,不是我们这本地人,三年前来的吧。”
话说完,招招手让文乐逸头低一点,小声的继续说:“这东家听说是从京城来的,还有小道消息说是跟曹家有些联系,势头大着呢。曹家先前的那个案子,就是这东家出面和县令老爷牵桥搭线,才赢了的。”
说完还摇摇头,很可惜地叹了口气:“就是那朱老爷子可怜咯。”
文乐逸诧异,这铺子还跟京城有联系?朱家就是自己现在暂住的人家吧?
朱家不久前打过官司?
听语气闹得还挺大的,只是再问下去得暴露自己是刚来的事实了,文乐逸只能遗憾打住。
在心里暗暗地把这件事情列入以后要打听的范围后,文乐逸谢过老板就隐入人群中悄无声息地走远了。
分享完小道消息,文乐逸心满意足地继续开始逛街,怀里揣着朱姜给的十文钱,到摊子上各处摸摸看看。
其他铺子老板对这种只看不买的行为,不像是第一个喜爱八卦的老板一样纵容,文乐逸多摸两下就会被紧盯着,要不是他顶着白皙俊俏的脸,怕不是早被轰走了。
一条街的各大铺子店子全逛了一遍,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文乐逸才往回走。
等快到了,却又左拐进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店。
店子位置不算偏,只是面积太小采光又有点不太好,暗沉沉的,行人一般看上两眼都不会走进来。店子里只摆了两个货架,一个放着宣纸,另一个放着笔墨砚台等东西。
货架前站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账房先生正在拨着算盘算账,外加一个瞧着瘦瘦小小的小伙计扫着货架上的灰尘。
文乐逸刚进门,小伙计就笑着迎了上来,还没等开口就看见了文乐逸手里装作不小心露出来的小木牌,木牌上只刻了东风两字,毫不起眼,可看到的瞬间小伙计的心跳都跳快了两秒,眼神忙向地板移去,不敢再去细看文乐逸。
小伙计侧身微微弯腰恭敬地说着:“这位贵客,上次您要的那方砚台已经到了,我这就带您到库房去领。”
起身对上账房先生的眼神,深呼吸口气,向他点了下头,便带头往店铺后院走去。
一路上两人没有说话,文乐逸漫不经心边走边打量着这个新的接头地点,而小伙计则又是紧张又是激动。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个东风小队里的人,听说都是组织里万里挑一的精英,向他这种进来没多久的小菜鸟拍马都比不上的人,今天他就遇到了一个!
走到后院一个屋子前,两人停了下来,小伙计敲了敲门:“掌柜的,有贵客到了。”
等到里面应声后,恭敬地打开门退到一边,等待文乐逸进去。
屋里光线比店子里好上许多,一个灰衣青年正坐在椅子上,一见到文乐逸进来,眼睛都亮了,站起身一把抱住微笑着张开双手的文乐逸。
“好小子,我就知道你没事。”
“轻点拍轻点拍,我肩膀上有伤。”
许久不见,两人也没来得及叙旧多久,连忙谈起来正事。
文乐逸:“殿下怎么把队长您派到这边来了。”
灰衣男子,魏东叹了口气:“你一走二十多天没有消息,殿下担心出了事,就让我过来接应。”
“鸽子上的信也没说明白,你快跟我仔细讲讲。”
文乐逸当初接到命令,偷偷跟着傅相府上的管事来到海湖镇,就是为了调查傅相几次三番的派人来这边是为的什么,虽然管事做的很小心,但是文乐逸还是找到了些眉目。
“我跟着那个管事进了山,发现他们在山里纠集了百来号人,人太多了,还有巡逻的。我好不容易找了个他不在的空子,才摸进去,发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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