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萧正礼,自幼在众人的宠溺中长大,行事莽撞,说话全凭一腔热血。
此刻被二哥那看似无心的话语一激,又仗着平日父皇对自己的宠爱,不假思索地直言道:
“就是,云卿堂哥也太不顾全大局了。
这朝廷的规矩可不是儿戏,怎么能因为自家添丁就把父皇交代的事情往后拖呢?”
他自顾自的叫嚷着,丝毫未察觉周围暗流涌动的局势,以及乾元帝那逐渐阴沉下来的脸色。
萧云卿和林渔歌夫妻俩对视一眼,对陛下的这几个儿子有些没眼看。
好在陛下正值壮年,耳聪目明,对朝局有着绝对的掌控力。
不然如今还不知是怎么个光景。
乾元帝脸色一沉,呵斥道:
“正礼,你莫要在此胡言乱语。
朕已说过,云卿推迟回京之事,朕是知晓且应允了的,你怎敢如此放肆指责?”
萧正礼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吭声。
乾元帝接着狠狠瞪了一眼太子与二皇子,冷声道:
“正礼不懂事,正安你和正轩这般说辞,可是在指责朕处事不公。
且不说他们夫妻俩此次出使东南,立下汗马功劳。
单就镇北王与朕的情分,遇此等特殊情况,通融一二又何妨?”
萧正安与萧正轩听闻乾元帝此言,心中一惊,急忙双双跪地。
萧正安额头渗出细密汗珠,惶恐道:
“父皇息怒,儿臣绝无指责父皇之意。儿臣只是心系朝廷纲纪,一时失言,还望父皇恕罪。”
萧正轩见势不妙,也急忙跟着表态:
“父皇明鉴,儿臣也只是想提醒云卿堂弟重视皇命,绝不敢有半分对父皇的不敬。
儿臣愚钝,未能领会父皇深意,甘愿受罚。”
乾元帝冷哼一声:
“朕还没有老糊涂,你们的心思都给朕收起来,莫要再在朕面前耍这些小聪明。
镇北王一家为我朝戍守边疆多年,忠心耿耿,云卿亦是朕看着长大,他的品行与能力朕信得过。
此次出使东南,他们所经历的艰难险阻远超你们想象。
能成功归来并带来诸多成果,已是大功一件。”
乾元帝顿了顿,神色缓和了些许,继续说道:
“云卿,你镇守岭南,屡建奇功,此次出使更是不辱使命。
朕今日便特封你为岭南王,望你继续秉持忠心,勤于政务。
岭南之地,海贸兴盛,民族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