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长时间神隐的H先生也义愤填膺道,“没把J先生那张嘴用鱼线缝上,实在是太让人遗憾了!”
安东林有些无言,他的随口一提竟演变成对J先生的声讨大会,让他大感意外。
“J先生他是个精神病人啊,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补充一下,重症精神病人。”
“J先生他还是个重症精神病患啊,千万不能放过他!”
“附议。”
眼睁睁的目睹怪谈协会众人和苏澈的言行举止,简直震撼袁和一整年,“这就是协会核心成员的世界吗?动不动就是对其他核心成员喊打喊杀,处处充满了对异议者的迫害和压迫,原本我还以为只有愚者在搞内斗,打压暗算其他核心成员。原来协会所有核心成员都是这德性!我现在当场退会还来得及吗?”
且不提被袁和误以为协会内部下一个被苏澈等人清算的J先生到底是什么状况,这时候正被苏澈挂念的大公鸡刚结束了一场跨越两天两夜的长途奔袭。
夜深人静,月黑风高。
透过夜色中隐约可见的轮廓,挖掘机、铲车、渣土车等工程车辆停在路边,不难看出这地方是一处尚未结束施工的工地。
工地中移动板房里熟睡的唐峋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似是做了什么噩梦,一头冷汗。
作为工地的施工员,在施工期间二十四小时连轴转随时准备打灰已成为常态,但这种常态却在两天前被打破。
并不是死人,工地上偶尔发生意外死人是常有的事,除非是发生重大安全事故,否则根本不会中断施工进度。
‘抢晴天,抓阴天,牛毛细雨当好天。’
‘月亮底下当白天,晴天一天顶两天。’
‘小雨大干,大雨硬干,暴雨钻空干,没雨拼命干。’
‘干!干!干!’
透过板房宿舍的窗户可以看到挂在宿舍外的打鸡血横幅,唐峋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用被子盖住自己的头轻声嘟囔道,“越来越多工人反应在晚上施工的时候会遇到老头问路,真是见鬼,难不成被送去精神康复中心治疗的赵岳说的都是真实发生的?工地上真的在闹鬼?”
唐峋不敢轻易下结论,但是已经停工两天的工地和之前偶有谈论却没有激起太大波浪的老人问路传闻,无法抑制的在唐峋心里生根发芽,并飞快的成长。
“提桶跑路!提桶跑路!提桶跑路!”
给自己催眠似的在心里默念,唐峋意识逐渐变得飘忽,睡意涌上头顶,眼皮越来越重。。。。。。
介乎于半梦半醒间,不知过了多久。
咚!咚!咚!
很沉很沉的敲门声响起,在半梦半醒间的唐峋根本没有察觉到恐怖的降临。
“马家巷怎么走?”突兀出现的声音没有丝毫征兆,仿佛卡碟的光盘忽地恢复动静,冰冷且压抑气息隔着单薄的板材房门渗入宿舍。
唐峋直接被这句问路的声音惊醒,睡梦中的意识却尚未回归,他茫然的看向被敲响的房门。
“马家巷怎么走?”
隔着门问路的声音又出现了。
唐峋整个人瞬间醒了过来,“淦,工地上真有只不断找人问路的鬼!”
而就在这时候,他又听到一阵扑腾翅膀的动静,黑影从窗外腾地一声越过。
紧接着便是响亮的鸣叫。
“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