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江非语早该想到的。
季爷很聪明。
是了。
她早该意识到的。
季宁安怎么可能被人骗到。
她起身。
浴室里。
带着些凉意的水珠打在她白皙的背部,一头黑发被打湿,紧密无间的贴合在她面上。
不是她忘了。
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不是她忘了。
是季爷连她也骗过去了。
浴巾轻柔的裹住那优美的身体曲线,轮廓。
江非语站在洗手池的镜子前,仔细端详着自己那张脸。
是的。
是季爷太过温柔了。
温柔到,她想一个人在无声中,在无人听到的谎言里,独自背负这一切。
但没关系。
因为她也很聪明。
是季爷教给她的。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要死掉这一次吗?’
江非语想起来了。
‘为什么?’
那是一个烈阳的午后。
那时的二人还没有从那栋精神病院里,那次怪谈中,逃离出去。
病院里在组织一场活动。
为首的病人身后,一个个病人紧抓着前面那人的衣角,排成了长队。
而在它们对面,是一名医护人员。
这是个名为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季宁安拽着她,站到了队伍最后方。
它们没有像其他病人那样拽着前者的衣角,而是抓着彼此的手。
它们理所应当的被率先淘汰了。
这是注定的结果,谁让它们站到了队伍最后方。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