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相比于耳畔的爆炸声,监牢外正在试着锁的“小弟”,他更在意手中的“画作”。
“咔哒。”
清脆的锁头转动声。
牢房门,开了。
“油漆工!我们是来救你出去的!快跟我们走!”
面上涂抹红色笑脸的男人打断了这位“油漆工”的纠结。
“啊!是你们啊!”
他显得惊讶,但并未露出被打扰的不耐。
“你们还真是厉害,话说闹的这么大,你们就不怕死吗?”
“瞧你说的!”
打开锁头的二人邀功似的,开始讲述起眼前“油漆工”那颇具传奇色彩的一生。
“你是天生的艺术家!是天生的疯子!也是天生的罪犯!”
“这座该死的城市!它欺骗了我们所有人!而只有你,才能彻底纠正他,所以我们来了!”
“油漆工”听着,笑着。
他身在牢房中,透过玻璃隔板,看向周围的景象。
爆炸,尸骸,喊叫,哀嚎。
可这不是他要的。
况且。
红发的男人歪头一笑。
他有个名字,只是很久没人提起。
“所以说啊,凯文!带领我们一起…!”
声音才刚刚响起。
“噗呲——!”
血花飞溅,喷洒在透明的玻璃隔板。
凯文淡淡的笑着,那双眼狭长,单看上去,有一种柔弱的魅惑之感。
他穿着囚服,那双纤细却有力的手,将画笔从哭脸的颈动脉中拔出。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改变这座城市了?”
“我又什么时候说过需要一群老鼠来营救我了?”
“我看上去很狼狈吗?你们是在怜悯我吗?”
尸体扑通的一声横倒在地上。
凯文没去看,只是笑着将染血的画笔含进嘴里,那双眼再次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