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故意展现自己的弱小,无力,以及在这座城市中的卑微地位。
那意义是什么呢?
如果江非语在这,就能一眼看穿。
并接上女人的话题,顺利的牵出引子。
可眼下坐在沙发上的二人,哪有一个是听得懂“人情世故”的?
赵飞龙,顶多胃袋比较大,脑子还是差点。
而另一个,甚至不用多说。
所以,在期待了片刻,却迟迟未能听到问话之后,女人无奈的揉揉眉心,总算自顾自的开口:
“如您二位所见,我们的生存环境十分艰难。”
“不瞒二位说,其实我到了这个年纪,已经没什么远大的抱负和理想了。”
“享乐之都,游乐之城,说得好听。”
“可实际上,无非是将法律淡化,欲望放宽,阶级锁死的活人坟地罢了。”
季宁安与赵飞龙一大一小二人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像是小学生听讲一样,将手搭在腿上,眼时不时一眨。
“如果能一辈子就这样安稳的留在这,对我来说,其实也还算不错。”
“但菲亚不同。”
“她是我捡来的,在我十五岁那年,她还是个襁褓里的婴儿。”
“我们从阴沟里人人喊打的老鼠,想要进入一家餐厅果腹都做不到,再到如今。”
女人陷入回忆,目光略显失神,但话音不停:
“我已经习惯了这座城市,习惯了它的无情与残酷。”
“但我不想菲亚再经历一次我所经历的。”
“更何况,那孩子还有个天真的梦想。”
“所以,我想请您…”
“等一下!”
季宁安突然伸手制止了女人的絮叨。
可不是嘛。
她老季还等着喝果汁呢,谁知道这娘们一个劲的叽里咕噜说什么。
真是的,不说话什么时候能找到她啊,不会迷路了吧,这种麻烦事就该交给小弟来做才是。
飞龙这家伙也真是的,那么蠢!
“你个憨货!”
赵飞龙被指鼻子莫名其妙骂了一句,显得极为无辜。
但他同时也知晓,世界上最具有不稳定性的大脑开始运作了。
果不其然,只见手边的小萝莉叹了口气,从沙发上起身。
下一秒,突然撑着桌面,凑到女人近前。
“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被问了个猝不及防。
可能从她口中的“老鼠”,再到如今的老楼街管理者,又怎么可能真是个普通人?
只是稍加调整。
“您可以叫我苏菲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