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给到逆光的近景,五官色暗看不太清,只能看到两张侧脸的弧度被金光描过,两两相对,精致得仿佛艺术品。
画外音,又变成叶津冷清清的嗓音:“你为医须勤求古训,博采众长。”
“(疯狂)(扭曲)(阴暗爬行)有人组队绑架叶教授吗?”
“前面绑人那个,等等我,申请入队!”
“你们看这个唇线弧度,多么的契合,给老子亲啊!亲啊!为什么不亲!”
亲个鬼啊……叶津额头的皮肤紧绷,眉头就没有松下来过,目光落在那放大的侧影上,落到薛流的唇影上。
嘴唇上灌满薄荷味的触感重新袭入叶津的神经,那是母胎solo到三十五岁的叶津第一次那样接触一个人。
彼时脑中被愤怒和被羞辱的感觉填满,并没有觉得这个吻有什么。
而现在只是回忆都足以让他从骶尾顺着脊柱麻到头顶。
【醒醒吃药了】正在说话:“搞不好真的亲过哟,亲完再打个架,嘻嘻。”
这声“嘻嘻”格外刺耳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仿佛和薛流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画面又黑下来,字幕再现:“天行大疫,尸骨遍野,伤寒之不治,疠气天地生。”
薛流和叶津丝绢覆面,没有文案中的遍野群演,只有一个冤种小裴,两人蹲在裴以晴的面前,号脉查探。
“我魂穿地上那个病人哈哈哈哈!”
“论被叶教授和薛教授一起诊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然后师徒二人就这次疫病的病因一事发生了争执,地上的裴以晴功德圆满地领盒饭,薛流背上了一个行囊,对叶津撂下一句“徒儿定会找到救治之法”就渐行渐远。
画面变成远景,徒弟走了,作为师父的叶津,身影看上去十分孤寂,他负手遥望着那个竟然敢怀疑仲景的逆徒,眼中满是悲怆。
徒弟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镜头再一转,是薛流来到了一个已经没人的茅屋,旁白字幕介绍,原本屋中的人都因为这场疫病而离世。
薛流从屋内推开窗户,刹那间金灿灿的阳光照了进来,尘埃在光束中飞舞旋转,风尘仆仆的青年猛然闭上眼,眼睑带着纤长的睫毛微微扑动。随后,他睁开眼,凝视着那束光,眸中闪过异彩。
他明白了,这天地之间,还有别有一种疫戾之气,非寒非暑,非燥非湿,它可能很小很小,没有办法用眼睛看到,却可以通过口鼻在人与人之间传播。
薛流取出纸墨,写下了千古名方“达原饮”。
画面再次暗下来,字幕介绍了一些关于吴又可和相关治疫方剂的史录,那群忙着嗑CP的小姑娘,看到这里,也不禁为先辈与疾病抗争的事迹动容起来。
最后一句是“人无百年不死之人,所留在天地间,可以增光岳之气,表五行之灵者,只此文章耳。①”
自有人类开始,人类就一直在和疾病做斗争,为了延长寿命还做出努力,中医并不是要违逆自然,而是要在自然之中找到一个容身之所。为了守护人类的健康,无数的医者做着各种尝试,牺牲,创造,历史的车轮滚动,带起滚滚红尘,他们或许成为丰碑,或许成为尘埃。
怀疑精神,作为科研工作者的确很需要,叶津想起了薛流的那堂课,又想起了吴又可在所有人都把伤寒学说当做神明的时代,逆流而行,坚定勇敢地怀疑。
“突然觉得薛教授和叶教授好棒啊。”
“每一位医生都好棒啊。”
“救命,看到这里突然好想哭,壮哉我大华夏!壮哉我大中医!”
在大家的泪目中,翻开了现代篇章,实验室里手持移液器的人类高质量教授叶津,课堂上侃侃而谈的英俊先生薛流,画面切叠,再给到几个江州中医药大学的景观俯拍,宣传片的味儿出来了。
古今相接,承前启后,就像现在的中医,既要传承,也要继承发展创新。
古朴色调的中医药博物馆中,低角度的拍摄让薛流那双大长腿开起来更长了,镜头往上,一手轻抚大医墙浮雕的薛流缓缓走过,镜外响起叶津坚定沉稳的念白:“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
声线清冷禁欲,仿佛无情神尊,而口念的内容又慈悲普济,好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男菩萨。
随着《大医精诚》的续尾,正装的叶津和薛流从不同的展厅,共同走向同一个展柜,停在太素九针面前,四目相对,背影绰约。
“是吾之志也。”
全剧终。
“彻底!疯狂!斯哈!老婆!贴贴!”
“我哭了姐妹们,有玩基三的吗?叶教授念的怎么是我们万花的入门誓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