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再剽悍的人体力也有极限,在砍倒第六个敌兵后,一柄长枪刺中他的腹部。
终于解决掉这个难缠的敌人,让这名西哈克士兵为自己立下战功而兴奋,然而这股喜悦仅持续极短的时间。
满身血污、状似恶鬼的对手竟然让枪柄贯穿身体向前,同时单手掐紧他的喉咙,这名士兵因为太过震惊而圆睁著眼,因为无法呼吸而吐著舌头。
旁边的同伴想救人却被反劈的斧头所伤,被掐住的人后退想减轻颈部的压力,但身后就是护城河,两人就这样一起从墙头摔落。
坠下时这名士兵才想起训练期间枪术教官讲的话,“刺进敌人身体后记得要转动枪身,这样可以破坏内脏,让对手无法反击。”可惜的是再也没有机会苦练了。
看见同僚的阵亡的瞬间,塔科觉得有点愧疚,他曾经私下说:“帕裘那家伙不是勇敢,只是不爱惜性命而已。”
之前和卡农合力拉住对方时,心中还暗想“这人大概活不到战争结束。”
但如果不是帕裘奋勇作战,争取到足够时间让预备队来得及截堵敌军,恐怕城墙的防守会从那里被打开缺口。
不过这种情绪立刻就消失,因为现在还在战场上,还活著的人随时都有交出这条命的可能,不想早点和死者结伴同行就得全神应战。
卡农已经负伤退下去包扎,自己也不知能撑到什么时候,敌军只要凭著优势兵力持续攻城,大家早晚也会都会有相同结局。
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援军,若是分兵出去的两个联队或有其它友军能从敌军侧面和后方展开奇袭,或许还可以扭转战局。
敌人发射的火球和魔法师放出的求援信号在夜空中极为显眼,十几哩内都能看清楚,至少附近两个己方据点必定已派兵前来支持。只有几哩的路程,就算是夜间行军应该也能在两、三小时内赶到。
可是当他们在南门城墙苦撑待援时,西门所发生的变化已决定这战的结果。
属于西门守备队留守警戒的一名士兵对身旁的同伴道“喂!刚才经过说要去支持南门的那个小队是否有些不对劲?怎么他们身上都带著一股怪味道。”
“是吗?我没怎么注意,在想那种事之前还是先担心敌人会不会攻破这座城吧!他们虽然攻击南门,但西门外面说不定也有敌军地道,谁晓得是否正准备填平护城河,然后用梯子从这里攻城。”对方不以为意地回答。
此时,两人竟听到一种让他们感到毛骨悚然的声音,这个声音他们都已经听得很习惯,但是绝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发出。
那是西门打开的声音,没有听见城头的士兵大喊有己军队伍要进城,就表示是有人私自打开城门放敌军进来。
两人快步跑过去,但是在他们到达西门前时,刚好跟其它惊慌的西门守备队员一起目睹如潮水般涌进来的西哈克士兵。
虽然已经放下紧急栅门,那对带著撞门鎚攻过来的敌军却不算太大阻碍,两三下就撞破仅覆著薄铁皮的木栅。
数量相差太过悬殊,没能及时逃走的守备队员,在少数拼命抵抗者阵亡之后,其余的都弃械投降。
“不好了!西门发生叛乱被打开,敌军已经进城,北门也快被占领。军团长下令弃城,要全军从东门撤离。”在南门附近有人大喊道。
听到这个消息后守军的斗志迅速瓦解,开始争先恐后地逃向东门,早些接到弃城命令正想让各队逐步撤离的普罗西亚城防指挥官大怒,可是混乱之中又找不出是谁先喊的。
军团长带著财物、仆从的车队在直属大队的保护下,已经先从东门逃离,城内除军队外,还有相当数量在城内工作的平民。他们和守军共近万人向东门撤走,但是甫出城门便遭到埋伏敌军的箭雨袭击,现场惊叫、惨呼、哭泣声夹杂成一片。
前有埋伏、后有追兵,“放下武器,我们保证投降者的生命安全,并且答应善待俘虏,等战争结束后所有投降者都会被释放。”当这样的喊话从背后响起时,便开始有士兵放下武器、举起双手向西哈克军投降。
仍有许多普罗西亚兵趁著敌军接受投降时冒险冲出城,对方除了在东门两侧部署弓箭队伏击,并未派出步兵拦阻截击,还是有些人成功突围。
这场战役结束不久,东方的天空便开始泛白。
清扫残敌、暂时安置好投降者后,统帅在城中召集联队以上的干部询问状况。
在会议前雷欧先带领将领们祈祷,以感谢神佑并为战死者哀悼,祈求为国捐躯者能安息。
这次能顺利破城,是趁著敌军注意力全在南门时,利用少数精锐控制西门,才能以有限的代价取得巨大的战果。
从秘密取得的构造图得知,海德烈堡的四角附近各有一处排水口,都有一段可以容人爬进。虽然往地上的部份分为数条较窄的水道,无法由此进入城内,但是在能爬进的那段,却和某个房间仅有一壁之隔。只要能打穿那面墙,就能轻易爬进去。
还有一点有利于他们潜入,那地方是臭不可闻的水肥间,除了每隔一段时间会去清理的水肥工以外没人会靠近。
于是特选一批会潜泳的精锐,从挖向护城河中的水道潜入西北部的排水口,再以魔法器具-大地之鎚破坏墙的结构,从水肥间进入城内。
潜入的精兵换穿包在皮革里防湿的普罗西亚军服,突袭西门控制间后放下城门,早已在外面地道中等待的西哈克士兵立刻涌入,并迅速控制防守薄弱的北门。
潜伏的间谍也趁机制造混乱,让普罗西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