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父还没说话,倒是被乔母抢先说道:“受伤倒是没有,就是人家嫌他惹事,不让他在那儿做了。”
“我还不想伺候他们呢。”乔父哼了一声。
乔绚连忙安抚:“不做也好,就在家清清静静的,没事就去看看电影。”
反正她和乔楠本来也就反对他去工作。
“嗯,看电影。”乔父低头吃着早餐,忽然说了一句,“上次那个谁,盛谦是吧,他给我们包场看《罗马假日》,你妈都看哭了,还把自己当年轻的时候呢,怎么了,拉我干什么。”
乔母拽着乔父袖子的手立刻松开,笑着对盛凉说:“你别介意啊,人老了,就喜欢唠叨。”
“没关系,家……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盛凉背脊挺直,动作优雅地切着面包。
乔父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有些抱歉地看向乔绚。
乔绚从刚才乔父提起盛谦,她的视线就一直在盛凉身上,可是他的脸上实在看不出什么表情,所以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了。
吃完早餐,家里人都很识趣地各自去忙了,乔绚站在琉璃台边,看着盛凉洗着盘子。
他低着头,修长的手指在水龙头下拿着盘子缓慢地翻动,然后把盘子放到消毒柜中。
冬日浅淡的光打在他的身上,越发显得他的清然。
自始至终,他一句话都没说。
在他关掉水龙头,转过身的时候,乔绚连忙用毛巾帮他擦着手,明明是温热的水,他的指尖却是凉的。
见他微微蹙眉,乔绚忙问:“你怎么了?”
“疼。”盛凉幽深的眸子看着乔绚。
乔绚吓了一跳,立刻就去掀他的衣服:“我看看,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但是她的手却被盛凉抓住,放在他的心口:“这里疼。”
乔绚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盛凉……”
“叔叔刚才说的,是元旦那天吧,”盛凉身体向后靠在琉璃台上,低垂着眼眸,“其实那天,我去找过你,我看到……”
盛凉没有说下去,但是乔绚知道他要说什么,她抓着他的手,小心地说道:“我说了你不要生气,那天,我看到你了,所以才……”
原来是这样,盛凉拧了下眉,一把把乔绚拉到怀里,攫着她的下巴说:“所以你是故意让我看到的,是吧?”
乔绚自知理亏,但是那时候,她也不知道盛凉对她是不是真的有感情,更不知道他原来那么在意她失去的那个孩子,所以才会下定决心想和他一刀两断。
不过看他现在这样,她真的后悔了,他当时一定很难过吧。
“我以后都不会那么做了。”想想也是真傻,不只利用了盛谦,也让盛凉难受,她当时怎么会那么残忍呢。
“可我的心已经被你伤到了,现在还隐隐作痛呢,你要怎么补偿我?”盛凉用一副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