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哇哇大叫,竟变成一个十几岁的黑衣小姑娘,语气娇俏:“我要开船了,扶好!”
曲棋尚不理解为什么要扶好,便看见瓜瓜拿起船桨,在水中猛划,整艘船以火箭般的速度飞了出去!
曲棋瞬间一头栽进盛西烛怀里,艰难地直起身,道:“阿、阿厌,其实咱们可以不用那么快,放慢一点也行。”
乌鸦小姑娘看了她一眼,歪头轻哼一声,不动声色地放缓了速度。
黄昏时分,落日已被海平面吞掉一半,像半个黄澄澄的溏心蛋,海面上红光粼粼,霞光万丈,十分壮丽。
此情此景,忽然让曲棋想起了跑图时沐浴在夕阳下的圣岛,也是这样美到令人窒息。
奔波一天,曲棋也有些累了,她钻进船篷,盛西烛跟在她身后,见曲棋把被子铺好,动作丝滑地瘫了上去,又拍了拍身侧的空位,冲她喊:“咪咪,来。”
盛西烛于是变成猫,与往日一样钻进她怀里。
曲棋心满意足地搂上它,指尖轻点着小猫咪黑黑的鼻尖:“哼,前几天都不让我抱,今天总算还是落在我手里了吧?”
黑猫歪了歪头,企图萌混过关:“喵?”
曲棋戳了戳它的小鼻子:“不许装傻,小心我把你的嘴亲烂。”
黑猫:“喵!!!”
曲棋使劲地撸了撸它的猫头,埋头一吸:“骗你的。”初吻这种东西,自然是要郑重再郑重,不可以如此随便!
她却不知道,自己早在画舫那夜便交付出了所谓的初吻。
黑猫乖乖地蜷进她的臂弯中,闭上了眼睛。
夜幕低垂,星月高悬,乌船徐徐划开海面,荡出一圈圈银白的波浪。
黑猫正闭目养神,忽然感觉到身边睡着的曲棋忽然剧烈颤抖起来。
少女紧闭双眼,嘴唇咬得发白,断断续续道:“疼……”
盛西烛心头一紧,瞬间变成人形,用魇气一探,脸色骤变。
一个月过去,缚杀阵的反噬又开始了。
她垂眼看着沉浸在痛苦中的少女,毫不犹豫地撕开自己的掌心,将金色的血液滴在曲棋的嘴唇上。
世人梦寐以求的魇血,就在一艘破船里,被她不遗余力地给了出去。
曲棋弓着身子,感觉全身的骨血和神经都被碾碎了一般,疼到连灵府都在摇摇欲坠。她紧紧咬着嘴唇,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不断滴在唇缝上,却始终流不进嘴里。
神智模糊间,她忽然听到有谁极轻地叹了一声,一只冰冷的手按住她的下巴,紧接着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覆上了她的唇,一股温热的液体源源不断地灌进了喉咙。
灵府忽然变得越来越热,她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盛西烛喂了一大口血液,原本白皙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缚杀阵的反噬难以消除,她给的这点血,应该还能缓个几年。如果要彻底消除,恐怕得剖出她的心头血。
然而取出心头血,魇就会变得无比虚弱。
此前她还必须去一趟天山,现在不能失去太多力量,只能暂时出此下策。
盛西烛深吸一口气,重新变成猫,蔫答答地蜷缩在曲棋的怀里,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脸。
一夜无梦。
阳光照进船篷时,曲棋睁开双眼。
她感觉浑身充满了活力,比往日更有精神了,精神到了有点不正常的地步,还可以一个打十个!
曲棋下意识地往灵府里一看,花容失色:卧槽,她怎么变成炼虚中期了?!
那墓主给的免费礼包还带自动更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