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我没推辞,拧开瓶盖的瞬间,白酒的烈香冲进鼻腔。
胜哥已经仰头灌下一大口,喉结滚动时,酒液顺着下巴滴在洗得发白的工装服上。
我没说话,仰头就是一大口。
滚烫的液体从喉咙烧到胃里,火辣辣的痛感窜上头顶,鼻尖猛地一酸。
我死死咬住牙,又灌了第二口,这次太急,呛得咳嗽起来,酒液混着生理性泪水一起往下淌。
“慢点!
慢点!”
胜哥慌了神,粗糙的手指胡乱抹过我脸颊,“咋了?眼都红了?”
他声音突然卡住,像是被什么哽住了,“……出什么事了?”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所有声音都堵在喉咙里。
儿子没了。
妻子成了人质。
我每天睁眼都要演一出“我很好”
的戏码,演给敌人看,演给盟友看,甚至演给自己看。
可现在,在这个满是油渍的面包车里,在这个会为我拼命的人面前,那层绷了太久的皮,突然就裂了条缝。
酒瓶在掌心微微发抖。
我想说很多,想说我有多恨,想说心口那个窟窿每天都在漏风,可最终只是又灌了一口酒,哑着嗓子挤出一句:
“没事,就是很久没喝酒了,呛鼻子了。。。。。。。”
他总是那么开心,“在哥这儿,用不着装!
来,来,喝喝。。。。。。。啥几把不开心的事,不如意的事,都在酒里了,干掉它。。。。。。。。。”
车窗外,路灯的光晕连成流动的河。
我攥着酒瓶的手指节发白,原来有些伤口,只要被人看见,就逆流成河。。。。。。。
擦了一把不知道是真的眼泪,还是真的被呛出来的液体,喝酒。。。。。。。
。。。。。。。。
大山里的空气真的很好,老家的天空也是格外的蓝!
山林里的枞树长得奇形怪状,成了松鼠的乐园。
我清晰的记得我们这里小时候是没有松鼠这个物种的,如今不知道为何,随处可见这种毛茸茸的小动物。
就像是这个时代,进步着,就会不断的有新鲜的事物闯入我们的生活中。
而当我们习惯了这些新鲜的物种之后,看它的眼神,也就自然了很多!
其实很多事,我是心知肚明,但是又不能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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