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那是童话的味道。
自此,由她陪着大军在街头卖唱,天天听他唱一
样的歌,谁也没有她听得认真,推销碟片也没有人比
她更敬业,那口气那神情,俨然在推介格莱美金曲。
稍微有人表露出不认可大军的音乐的神情,她就目光
如电地两把利剑狠扎过去,仿佛有人在剜她的肉。
有一回,我开玩笑点评我们游牧民谣诸位歌者的
作品:路平是摇滚底子民谣皮,靳松是苦逼苦逼再苦
逼,小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大军是糙老爷们儿玩旖
旎……
她听了以后几乎和我翻脸,炒的菜里辣椒比平时
多了两倍。
我向她告饶:“好了,好了,我错了,我眼泪都
辣出来了,我错了给杯水行吗……我错了,能不给滚
开水吗?”
有她为伴,大军的卖唱生涯一下子变得天雨宝华
缤纷而落。和之前的随意吟唱不同,大军抱着琴的姿
势居然变得挺胸凹肚。他开始习惯唱歌的时候微微侧
向她那一方,开始习惯冲着她呼呼哈哈的男子气地
笑。
有被感染的旅人在微博里描写他们:多么幸福的
歌者,最忠实的粉丝亦是自己的家人,琴盒里的每一
分钱,都是外公为小外孙挣的奶粉钱……这位仁兄认
为她是大军的女儿?! 这种说法是坚决错误的!虽然很
像,但我们要假装不像。
我大体估判过他们两人的年龄差距,香港回归的
时候,一个已近而立,一个还在幼儿园里牙牙学语。
我一直不知道怎么称呼她好,从没有过对着90 后小
女生叫嫂子的经验。2010 年游牧民谣第一次全国巡
演时,大军带着他的90 后新婚小媳妇儿参与了杭州
站演出,人前人后不要老脸地脸贴脸地搀着她,那时
候宝宝还在肚子里。我送他们去酒店的时候帮忙拎了
下箱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