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而后就将家父和家兄一同带回京城候审,至今生死不明。”
&esp;&esp;临阳城的县令。
&esp;&esp;此前他好像听崔珩提过几句,如今人好像还在刑部大牢,大理寺也没提人进行审问,只是关在牢中罢了。
&esp;&esp;却不想柳含倾竟然和这位柳大人是父女。
&esp;&esp;一瞬间,不止是谢云辞,便连赵琼华都明白过来,永宁侯夫人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
&esp;&esp;谢云辞听完没有什么反应,等的时间太过漫长,让柳含倾都生出几分不确定。
&esp;&esp;“二公子,小女所言句句属实……”
&esp;&esp;以为是谢云辞不相信她,柳含倾正要立誓时,谢云辞便抬手止住她的话,转而询问着赵琼华的意思,“琼华,你想帮还是不想帮。”
&esp;&esp;是与否的一线抉择,他毫无顾忌地交给赵琼华,让她做主。
&esp;&esp;“这是你和永宁侯府的家事,问我做什么?”
&esp;&esp;蓦然要替谢云辞做抉择,赵琼华奇怪地看着他,“柳小姐明明是来找你的。”
&esp;&esp;“怕我们郡主生气,又不理我。”
&esp;&esp;谢云辞故作委屈说道,见赵琼华又要抽手,他这才收敛住,“而且你们都是女儿家,她的心思,你应该能懂几分。”
&esp;&esp;赵琼华缄默。
&esp;&esp;对柳含倾如今的境遇,她确实有几分切身体会。
&esp;&esp;前世她囿于南燕深庭,惊闻父兄噩耗时,也曾有过这般希冀。
&esp;&esp;只可惜注定是空。
&esp;&esp;“柳小姐,若是日后永宁侯夫人问起你今日来马场,你会怎么说?”赵琼华问道。
&esp;&esp;“含倾是听闻二公子在教郡主骑射,心生好奇,也想来学习几分。”
&esp;&esp;“若日后你离京,有何打算?”
&esp;&esp;“我会和父兄远离京城,最好调任到偏远安宁一些的乡县,自此一生不回京。”
&esp;&esp;说这话时,柳含倾直直迎上赵琼华的目光,决绝笃定,夹杂着绝不后悔的坚决。
&esp;&esp;“柳小姐此时说的话,望你日后也还记得。”
&esp;&esp;“如果你违背此言,反倒让云辞陷入不仁不义的境地的话,本郡主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esp;&esp;“等明天我让人去牢中探望令尊,永宁侯夫人那边,你一如既往便是。”
&esp;&esp;此时见赵琼华松口,谢云辞也顺着她的话,同柳含倾说着。
&esp;&esp;有没有柳含倾助他对付永宁侯夫人,他本就不是很在意。
&esp;&esp;他更在意的,是赵琼华的心结。
&esp;&esp;总该有一个契机,能让她解开心结,哪怕只有一点。
&esp;&esp;也能让他更近一点,去触摸那些他从不曾有过记忆的前尘往事。
&esp;&esp;知道谢云辞这是松口了,柳含倾忍住眼泪,直直朝赵琼华和谢云辞一拜,“含倾多谢郡主和公子大恩,来日定结草衔环,知恩报恩。”
&esp;&esp;比起永宁侯夫人一直在给她描述事成后的缥缈结果,她更相信赵琼华和谢云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