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被一个人这样深深切切地在乎、关心着,是一种这么窝心的感觉。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他专注地瞅着她问道。
“我很好。”她抬头露齿一笑。
手指痛又有什么关系?倒霉到遭遇血光之灾又有什么关系?
她现在只想跳起来精神抖擞地打一套拳,拉开嗓门大声痛快地唱歌,或者是一把紧紧抱住他。
静权担心地摸着她的额头,“真的还好吗?我总觉得你有点怪怪的。”
她抓下他的手,咧嘴道:“我没疯,我只是突然……领悟到了一件从前都没有发现过的事。”
“什么事?”他怔怔看着她。
她偷偷地笑了,抿着唇摇头不回答。
秘密,呵呵呵!
这份甜蜜的感觉来得太快太冲击了,她恐怕得好一阵子才能慢慢消化得了呢,而且她也有点害怕会不会是自己的错觉,抑或是自作多情?
她得观察,好好地观察,慢慢地观察,等确定了以后再说。
“等你出院后,有机会再告诉你。”她有一丝害羞地道。
静权一头雾水。
而且她也不确定他是不是因为受伤脆弱的缘故,所以才会对她分外的在意?
荔女忍不住抓了抓头,唉,现代女子真辛苦,光是要不要谈感情就得踯局半天,为的是怕一子错全盘皆落索。
她抓头发的动作看得静权一阵心惊肉跳,连忙抓回她的手,细细包裹在掌心里。
“不准再弄痛自己了。”他严肃地道。
“是。”她脸红红的,破天荒没有回嘴。
爱情果然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情吗?
“唉!”
“唉!”
“唉!”
白勤本来躲在密室里勤练他的七七四十九式柳叶刀剪发,却被外头此起彼落的哀声叹气吵得不能专心,剪刀差点就剪到自己的指头。
“外面是怎么回事啊?”他忍不住探头出去。
但见一票学妹哀怨地望过来,有气无力地齐齐叹——
“唉!”
他差点被这一大口气吹倒,急忙稳住身子,“你们怎么唉唉叫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学长,好无聊喔。”南梓边帮客人洗头,小脸揪了个包子样。
连客人也心有戚戚焉地点头,“对啊、对啊,好无聊喔。”
“我完全听不懂你们的话。”他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