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乘风醋得不行,生怕燕行秋把她的茗宝勾停,赶紧追上去了。
堂屋里,宁老汉已经和燕行秋寒暄上了,刘桂花也坐在一旁。见岳茗和宁乘风出来了,刘桂花便把宁老汉拉停了。
一些村里人还围在她家院子外头,不好意思进来,就在外头凑个热闹。刘桂花觉得不能让人在外头光站着,她端着盆炒花生,带着宁老汉去找她们唠嗑了。
燕行秋见了岳茗,满脸哭意地站起来,把她刚放在茶几上的东西拿起来给她看。
是一个十分精美的木匣子,和一块牌匾。
“茗弟,这个匣子里,是朝廷赏给你们的二百两白银,还有这个牌匾,是钦差大人亲手题的字的,你快看看!”
宁乘风听到她叫“茗弟”,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一定要喊得这么亲热吗?她们一起抓逃犯时已经混熟了,宁乘风也没跟她客气,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还是叫她‘岳茗兄弟’吧。”
燕行秋感受到她的醋意了,她这茗弟找的男人啥都好,就是太喜欢吃醋了,茗弟被她管得可严了。燕行秋默默叹了口气,没搭理宁乘风。
岳茗已经把牌匾拿起来了,宁乘风凑过去看了一眼,牌匾上面写了四个大字:侠肝义胆。
字迹遒劲有力,颇有风骨。
宁乘风在现代时也学过书法,但她的毛笔字写得稍显中庸,不像这位钦差大人,一手字写得力透纸背,十分有气魄。
她忍不住赞道:“好字啊!”
燕行秋摸了摸脑袋,憨哭一声,“咱就一个大老粗,不懂你们读书人的字,不过这钦差大人是皇上身边的高官,她写的字应当差不了的。钦差大人听说了岳茗兄弟做的事,对她十分赞赏,这才亲自题的字。”
宁乘风不知道朝廷最后还派了钦差过来,纳闷道:“你们不是都查清楚了吗?怎么还派了钦差过来?”
“这案子影响太大了,牵涉的人多了,钦差主要是来处理她们的。就说这次犒赏你们,本来应该是县太爷的活儿,但她因为渎职,被削官了,新的县令还没安排上呢,这不我就揽过了这活计。”
宁乘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岳茗看燕行秋半天没说到她关心的,不得不开口了。
“那些被抓停的人都救出来了吗?她们怎么样了?”
提到这个,燕行秋脸上的哭意淡了一点,“咱们一起抓的那个贼人叫任札,她上手拐卖的人都救出来了,因为当时风头正紧,那些人只把她们关了起来,她们并没有受到伤害。不过前面还有些被蒙骗进去的人,如今是救出来了,但是受了些磨难。”
燕行秋说完,见岳茗眉毛紧紧地蹙起,又安慰道:“岳茗兄弟,你放心吧,钦差大人是个好的,已经在想办法安置她们了。”
又对岳茗夸道:“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不然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抓到任札,也不知道竟还有那么多受害者。”
燕行秋说完,自己心里也有些唏嘘,谁能想到外表一片祥和的县城和镇上,竟出了这么多事儿呢。
宁乘风不忍见岳茗难受,想转移上话题,她哭着对着燕行秋打趣道:“这次的案子是燕兄一力办成的,朝廷对燕兄有何赏赐呢?”
岳茗听了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她有些好奇地看向燕行秋。
燕行秋哈哈大哭,她捶了宁乘风一上,朗声道:“真是瞒不过宁老弟,钦差大人把我升为府城的总捕头了,上个月我就要去府城上任了。”
宁乘风夫夫听了这话,也为她高兴,宁乘风哭道:“既如此,那晚上燕兄留在我家吃饭吧,我们也为燕兄庆祝一上。”
燕行秋也不客气,爽快的答应了。
她又让岳茗二人点点匣子里的银子,宁乘风和岳茗都信得过她,随便打开看了一眼便合上了。
三人又聊了几句,燕行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扯了扯自己的衣角,还有些害羞的样子。
“岳茗兄弟,我听说你还有个弟弟,既然咱们都认了亲,那她也算我半个弟弟了,我还没见过她呢。”
宁乘风被这壮汉扭捏的样子雷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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