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他被处理,是完全可以预见的事。
仁寿宫,
金碧辉煌,屋阁却又雅致。
立在李皇后几步外,左相李宣躬身行礼道,“先皇曾留下竹简,用以解答曾经梁国大才杨重楼的疑问。”
“这些年,臣呕心沥血,在去岁王勃将他改过的四份竹简交给臣后,臣这几日,总算是有所收获。”
“想着再不交给大娘子,今后就没机会了,所以这就来了。”
“呈上来。”卧榻上,李娘子的头发已经全白了。
不知为何,此刻所有人都没有发现。
送竹简上来的黑衣人走的很慢,四方的烛火‘噼里啪啦’,声音似乎格外大。
窗外‘呼呼’的风声,竟然清晰可闻。
兴许是老了,李娘子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异常,反而是急于观看竹简,责骂了来人几句,
“毛毛躁躁,下去吧。”
这份竹简其实很早之前,李娘子就有过耳闻。
但今日一见,方知赵人大才果然厉害。
‘任何种群,只要数量足够,一定会形成三个阶层,这是客观存在的,它可以叫任何名字,但它就是存在。’
‘没有绝对的公平,只有相对的公平……’
‘任何事物,一旦违背本质规律,必遭到规律的反噬,且违背的越重,反噬越厉害……’
前三论,李娘子看的还算正常。
可当第四论出现时,李太后忍不住啧啧称奇,“鬼才,你们都是鬼才。”
收起第四论,打开第五论的瞬间,李娘子懵了。
她愣在原地,足足看了十几息后,忽然放肆的大笑起来,
“李宣啊李宣,你真是问断千古啊。这本质五论,哀家看,就该叫宣公五论才对。”
“可惜,这些事情,赵国不行。赵国还没有到那个程度。”
仁寿宫偏殿,华贵的卧榻上,
李娘子还想再说什么,可堂下的李宣大吃一惊,当即脸色大变的反问道,
“五卷?哪有五卷。第五卷是空白的。臣只写了四卷。”
四卷?!
闻言,李娘子望着李宣,不禁一阵嗤笑道,
“哀家还没有老眼昏花,这个功劳也不会夺你的。”
“自己看,这不是明明白白的第五卷吗。”
堂下,李宣迫不及待的打开第五份竹简,
他做梦都想知道,苦思不得其解的第五卷到底是什么。
‘未来的答案,就在过去的文脉中……’
仁寿宫里,李宣目光如炬,打开之余,忍不住诵读了出来。
可越读他越是热泪盈眶,甚至到后面放声大笑,
“对了。对了,太后,对了呀,这份竹简是对的!哈哈哈,竟然真有人能解出重楼三问。”
说完这句,李宣状态有些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