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也无所谓得点头:“嗯。”
乔仲轩走后,闻人就说:“你看看把包里的卡,现金以及证件都随身拿着,万一有什么情况,咱们可以立即就走,也不至于在慌乱中什么都忘了。”
方佳然闻言,便问:“你信不过乔仲轩?”
她嘴上问着,动作却不停,立即去检查包里的东西,把那些必要的东西都随身收好。
“乔仲轩还是信得过的,但是要以防万一。”闻人转头看向窗外,“乔仲轩的人能发现对方的监视,对方不见得就发现不了乔仲轩这边的行动。”
“乔仲轩的身份太明显,只要发现了他,就不难联想到这家医院,他们找上来,是早晚的事情。”闻人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方佳然听清楚。
外面的阳光充足暖人,透过窗户笼罩在闻人的身上,却没能让他显出丝毫的温暖。
“那怎么办?你的伤都还没好。”方佳然皱眉,“那些人会有多快找过来?”
“不一定。”闻人摇摇头,“这儿有一个好处,就是这里人多,是公共的地方,那些人不敢明目张胆的乱来。”
“不过同样的,他们晚上潜进来的可能性很大。”闻人低头,转着左手拇指的扳指,双目着迷的盯着上面的血红。
这些话,他本不打算跟方佳然说的,一面吓着她,让她成日提心吊胆的不安宁。
可是他知道,他所说的事情必然会发生,应该提前知会她一声,让她有个准备,免得到时候慌乱的不知所措。
提前警戒着,也好。
闻人重新抬起头,朝她安抚的笑笑:“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有我呢!你该干嘛干嘛,不用太过提着心,我这么说只是让你心里有个准备。那些人如果来了,我会提前知道的。”
“而且,这件事也不一定真的会发生,就看他们的决心有多大了,是不是真的想对我赶尽杀绝。”闻人说道,听起来并不多么担心。
反正他一向如此,面对多大的危险,都是这么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就嫌危险不够大似的。
方佳然一直盯着他的左手,看着闻人说话间,不住的转动着他的扳指。
她终于忍不住说道:“你知不知道血玉是不祥的?”
“嗯?”闻人终于停止了转动,看看扳指,又看看她。
“我听说,你这扳指上的血玉是人为的,是真的人血渗透进去的。”方佳然皱眉说道。
闻人一听,立即乐了:“是啊!”
他眉飞色舞的摸着自己的扳指,尤其是那上面的一点血玉,说道:“听说还是个诸侯王戴了一辈子的,一直戴到战死,他身上的血渗进了这枚扳指里。”
“可惜啊!”闻人摸摸鼻子,“这个扳指主人的身份还判断不出来,只是根据他下葬的规格来判断出,他是个王侯级的人物。”
“可是你知不知道,这样形成的血玉,都是带着煞气的。”方佳然说道,“我听说,这种血玉,原本的扳指的主人的怨气会随着血玉的形成而凝聚,给现在的佩戴者带来不祥。”
闻人一听,表情变得更加兴奋,但是他看向方佳然时的目光,就像是护着崽子的老母鸡,好像方佳然要抢走他的扳指似的。
“我不知道你还这么迷信啊!”闻人右手包裹住左手拇指,将扳指紧紧地护在掌中。
“不是迷信,而是有时候这种东西就是挺神奇的。”方佳然白了他一眼,显然觉得他的动作实在是幼稚的要命。
“你不用这么护着,我又不抢,这东西有什么稀罕的。”方佳然没好气的说道,“可是你不觉得,自从你戴上这个扳指,就一直不顺吗?这才刚戴上多久,就遇到这样的危险。”
“我以前大大小小的危险也没断过。”闻人反驳道。
“是啊,可是像这次这样赶尽杀绝,并且你差点儿栽在里面的事情,以前可没发生过。”方佳然指指他胳膊上的伤,白晃晃的绷带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可从来没被逼到这么狼狈过。”她指出。
闻人咕哝了一声,方佳然也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什么。
他才不会告诉方佳然,他就是嫌日子太无聊,才无论如何都要拍到这枚扳指,想看看血玉是不是真的能给他带来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