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起眼仰头往楼上看,对着半空呼出了一口白气。
初春的雨总是润而无声,绵如柳絮,所幸不至于一下就打湿烟窝。
邬引玉不喜欢雨,自幼就不喜欢,别家小孩儿下雨时硬要穿着雨靴出去蹦,唯她一动不动,甚至还关紧窗,连一点雨声也不乐意听见。
烦,光是听见那淅淅沥沥的声音,她就心烦气躁。
确切来说,是不喜水,但她又不愿意身上沾有怪味,否则连澡都不大乐意洗。
矛盾得很,连她自己都觉得古怪。
邬引玉顶着周身不适,抽完最后一口烟便窝进车里,灯光中花针般的雨水密匝匝落下。
过了一阵,公司里终于出来人,是邬挽迎。
邬挽迎微眯眼迎着车灯走出,顶起眼镜辨认起车牌号,在认出这是邬引玉的车时,还愣了一瞬。
邬引玉降下车窗,说道:“上车。”
邬挽迎迎着雨打开车门,坐进去才问:“怎么突然过来了。”
“只是顺路过来,我刚载着鱼老板去了一趟吕家,她的车落在那了。”邬引玉朝后排看去,直勾勾看着邬挽迎,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等对方发话。
把车落在吕家这个说法,其实不大能叫人信服,听起来更像是故意的。
但邬挽迎没有问,他只是说:“你最近和鱼老板走得挺近。”
“嗯。”邬引玉不反驳,甚至还乐滋滋地颔首,“鱼老板人聪明,说话好听,模样又好看,谁看不喜欢。”
邬挽迎也不是那么想和邬引玉探讨“鱼老板”,他是有听到一些事,所以在短暂沉默后,问道:“听说家里来了客人。”
“是吕老。”邬引玉不想跟他绕,“不久前刚走。”
“和扶乩有关吧,那句警示我听说了。”邬挽迎沉住气道。
“你怎么想?”邬引玉开门见山地问。
邬挽迎许久没有开口。
邬引玉倒不觉得拘谨,耸了一下肩,攀住方向盘说:“我知道,最近在我身边发生了许久奇怪的事,但这些事我也不清楚,谁都不能平白无故地冤枉我。”
“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邬挽迎目光一敛,眼底透出疲惫,“我只是有些担心。”
“你去翡园了吗。”邬引玉问。
“没有。”邬挽迎一顿,“怎么了。”
“下月中下地的时候,让妈回老宅一趟吧。”邬引玉说。
邬挽迎闭起眼,淡声拒绝:“不行。”
邬引玉只是微微抬眉,索性改口:“我知道妈不愿看见我,既然如此,那就让二伯那边的人过来。这月中五门入两际海,邬家也得来个年长一些的人才行,因为吕老如今对我颇不信任。”
“这和下地有什么关系,虽说五门是要一起下去,但承了鬼牒后,不是各干各的么。”邬挽迎皱眉。
“因为我想借判官之力。”邬引玉幽慢开口。
作者有话说:
=3=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