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御侧过脸,鼻尖蹭上他的软发,眼神逐渐迷离:“现在就是治疗。”
明明束缚的不是沈固若戴着手铐的那只手。
却时不时会有手铐的碰撞声响起。
薄御额外空闲的手钻出被子底下,手臂揽着他的腰,安抚般地用手轻顺着他紧绷的后背。
保守治疗的时候,沈固若可以做任何事情。
当初他什么都不懂,还有过让薄御教他的天真想法。
但不能再把薄御当成朋友之后,所有从未察觉过的懵懂事情,全都变得清晰暧昧了起来。
沈固若磕绊地说:“不可以、只是抱一下吗?”
渴肤缓解下来的舒服让薄御的意识有些涣散:“沈老师迟早要适应的。”
沈固若像是被送去淬火的陶瓷,整个人红得要滴红墨了:“我适应不了……”
薄御在他耳边无奈地叹息:“这样我会很难办。”
沈固若被稍稍分散了一点注意力:“难办什么?治疗吗?”
“是让沈老师喜欢上我、很难办。”
薄御的视线失焦在虚空,“要是沈老师不适应,我就没法进行下一步。”
沈固若不仅是人要烧坏了,心脏也要跳疯了:“我、我只答应了让你掰弯。”
薄御索性闭上了眼睛逃避现实:“都一样……”
沈固若忽然没了声,靠在他身上,不自然地在心里补了一嘴……哪里一样了。
……
保守治疗结束后。
沈固若手忙脚乱地从薄御身上爬下来,暗暗发誓再也不做这么危险的坐骑事情了。
还没缓过劲来的薄御,余光瞥见他手铐中乱动的手腕,已经有了一圈磨出的红色痕迹。
连忙撑着胳膊支起身,从沈固若身后伸出手,握住了他不安分的小臂。
刚才就惊魂未定的沈固若被吓了一跳。
还没等他挣扎起来,薄御靠近他的后背,嗓音带着渴肤缓解后的缱绻:“沈老师别乱动,小心手腕受伤。”
说话声太近,沈固若烫得耳根发热。
他盘腿坐在床上,薄御撑在他的身后。
两个人的姿势就好像他被薄御从后面半搂着。
而且这次对方渴肤来得突然,把手铐铐在了他左手上。
导致他整个人人需要面对着床头才不别扭。
沈固若挤在床头和薄御之间,从头到脚无法适从地说:“你帮我解开,我要回家了。”
薄御在他身后目光冷沉了下来。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时间,加上渴肤的混乱,总能轻易忘记令自己最难受的事情。
然而将自己打回残酷现实的,也是对方。
沈固若的腰上猝不及防一紧,小臂被松开的同时,整个人被薄御从身后抱在了对方怀里。
薄御的下巴靠着他的肩膀:“是回家,还是想逃跑。”
沈固若没想过这么久了,身后的人还是不放心他:“不跑。”
“你要是不信就在我家门口按监控,或者守一天,看看我会不会真的逃跑。”
他这么说只是想让薄御安心,表明他不会撒谎。
压根没去想现在的薄御会不会真的这么做。
薄御缓缓地垂下眼睑,藏起眼底的情绪,没有顺着他的话接下去,而是岔开话题:“沈老师想回家,先回答我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