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惊道:
“恒儿,这是怎的了?”
她忙拿帕子去捂他的鼻子。
徐氏也跟着起身,吩咐婢女取净水,未免陈氏忧心,还另让人唤了大夫过来。
庄凌恒羞愧难当,垂首闷声道:
“许是今日赶了来回,中了暑气。”
他明白自己在胡言乱语,军营里待过,每日又习武强身的人哪里那般虚弱,但总不能把那点子龌龊心思公之于众。
陈氏半信半疑,待大夫来了,诊了脉,言道无事才放下心。
然大夫走前,又单独与陈氏说了两句。
只说庄凌恒阳火过旺,平日里要注意宣泄,否则难免伤了身子。
某亘:最后这句我瞎编的,为了剧情需要,我想现实生活中应该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的(捂脸)
绣楼春杏【二十】(第四加更)<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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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楼春杏【二十】(第四加更)
大夫走后,陈氏面色微沉。
她是过来人,早间黎茵来请安时,那模样分明是行过事的,怎么到大夫嘴里,成了庄凌恒不宣泄了呢?
她不想蓄意猜疑自己的亲儿与黎茵,怀疑的种子却在心里种下,连带出来见到黎茵时,笑的也有几分勉强。
徐氏关切来问:
“暄和如何?”
陈氏抿了抿唇,意味深长的瞥了黎茵一眼,直看的她低下头,才轻声道:
“无碍的,只是酷暑难耐,火旺了些。”
徐氏松一口气,宽慰道:
“那便好了,用些清热的凉汤,过不了两日就能降下火去。”
陈氏应是。
黎莘在两人身后听了一嘴,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唇角略弯。
这火旺,恐怕不止是天热的缘故吧?
庄凌恒这般,席面自然是吃不下去了,黎茵挽着陈氏去歇息,黎莘和徐氏也离开了。
黎莘心里装着事,回屋里梳洗完,躺在竹簟上翻来覆去。
不知过了多久,才朦朦胧胧的有些睡意。
人在困顿的这段时间,黑夜之中,听觉便会格外敏感。
黎莘也如是,身子沉的不想动弹,耳朵却支棱着,听屋外的蝉鸣与草木娑娑,呼吸渐渐均匀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