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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于避风港的现状,昂热不得不安排一部分人留在这里。
为了驻守,也为了照顾那些伤员。
弗拉梅尔和汉高能感觉到昂热的怒气,近乎实体化了一般。
“老流氓,要不要来一杯?”弗拉梅尔想帮昂热泄泄火,拿着一瓶红酒走了过来。
昂热站在废弃的码头,低头看着海面。
胸前别着的红玫瑰已经枯萎了,他却舍不得摘下。
“你都说了,这是战争。”弗拉梅尔说。
昂热接过红酒,“谢谢。”
他倒是想用酒精麻醉自己,可战争需要一个清醒的昂热。
“出乎意料的事情太多了,多到连我都有些恍惚。”
昂热猛灌下一大口,接着说道:“我曾觉得会是旧王对混血种展开清洗,或者奥丁,或者尼德霍格。我真没想过会是路明非来做这一切,也没想过一番折腾下来,路明非还活着。”
“你还把他当你的学生,对吗?”弗拉梅尔问。
“可他做的这一切,我只能把他当作敌人。楚子航、芬格尔、凯撒……他们也一样。”
“如果是奥丁、尼德霍格和旧王来清洗避风港,这里一个活人都不会有。而路明非只杀了五个人。”
“你没觉得你说的话很可笑吗?你有两个仇人,一个杀了你的一百位下属,一个杀了你的五位下属。难道因为杀的少,杀了五个的就不是敌人了吗?”
染过血的家伙,多与少都改变不了邪恶的事实。
“我想说的是,往好的一面看嘛!”弗拉梅尔拍了拍昂热的肩膀,“这不像是你,我记忆里的昂热可不会彷徨,也不会摆出你现在的表情。”
“那是因为你没看过我做决定的时候。”
昂热转过身,气势再度变回以前的状态。
“庞贝做决定的时候喜欢抽雪茄,当他把雪茄放下,说明他已经做好了决定。而我不一样。”
昂热又喝了一口,随后把红酒还给弗拉梅尔。
他掏出雪茄,迎着寒风点燃。
“我做决定时会表现出刚才的样子。”
“看来你已经做好了决定。”弗拉梅尔喝了一口昂热喝过的红酒,“怎么味道有点不对。”
“刚刚不小心把口水流进去了。”昂热说。
“nm,老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