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莺意识到,这就是婚前教育了。
但是,祖母和嫂嫂是不是忘了,这些东西不用他们临时教,她曾经系统学过。
咳。
长安候府那庄子上,可是有专门的欢喜嬷嬷,来教导姑娘们行人事。其姿势之丰富多彩,手段之百变莫测,还有如何在保证自己不受伤害的前提下,提前让男人缴械,以及如何在这事儿中得到最大欢愉,咳咳,嬷嬷们教的再仔细不过。
那些教学,还带教具。
加上嬷嬷们说话大胆直接,当时把一众小姑娘们说的面红耳赤,脸红的滴出血来。
云莺当初也有好好上这些课,毕竟这课要考察的,若不过关,还要重学。
但这么些年,她学的那些知识也没派上用场。她险些以为自己将那些都忘了。可仔细一回忆,过往嬷嬷的一言一语全都跃入她脑海。
再想想早先在锦州几番见面,陈宴洲亲着亲着最后总会失控,哪怕隔着一层衣服,有时候也会戳的她生疼。
所以,今晚她真的很有必要,好好回忆一下早先嬷嬷的教学,以免明天吃苦头。
……
鸡鸣三更。
宣国公府的人俱都开始起身。
云莺也被嬷嬷从床上薅了出来。
睡意浓浓,此时的云莺困的连眼睛都睁不开。
她昨晚回忆着嬷嬷的教学,弄得自己心烦意乱,只是想着今天有可能,不是有可能,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情,她便浑身酥麻瘙痒,即便一再给脑子发送睡眠信号,也没什么卵用。
对了,她今天成亲。
云莺总算睁开了一双杏眸,朝屋里看去。
大嫂杨凌嘉竟已经在了,此时正将屋里的丫鬟们指挥的团团转。
她看到云莺终于清醒了,就赶紧说,“快送禾儿去沐浴。”
云莺被塞到了浴桶中。
这一天时间似乎过的很慢,又似乎过的很快。
云莺面前出现一张张笑脸。
族人来给她贺喜了,舅母和表姐妹们也特意从锦州赶过来,送她出门子。再有请来的全福夫人,以及一众与宣国公府交好的人,屋里闹哄哄的,众人一径的对云莺说着恭喜的话。
可这些云莺全都记不太清。
她脑海中最清晰的,反倒是爹强做出欢笑的面庞,以及大哥和二哥微微泛红的眼眶。
祖母更是坐在她身侧,一直陪着她,摸着她的头发,拉着她的手,说不出的难舍之情。
云莺知道家人是舍不得她的,她又何尝能舍下如此疼爱她的家人?
好在,她只是嫁出去了,不是被卖出去了。只要她愿意,她想即便她每年回来陪祖父母两个月,陈宴洲也不会有意见的。
至于旁人的闲言碎语,让他们说去呗。
一天的煎熬等待,太阳终于缓缓落了山。
眼瞅着天色一点点昏沉,外边终于响起了敲锣打鼓的声音。
“新郎官来接新娘子喽!”
伴随着这一声吆喝,盖头搭在了云莺的发髻上。她眼前一片通红,其余再看不见。
红绸漫天,鼓乐齐鸣,宾客如云,笑语欢声……
云莺似醉了,又似是灵魂出窍,飞到了半空去亲眼见证这一幕。
她紧张着,浑噩着,直到盖头下出现一双男人的朝靴,一道喑哑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莺莺,我来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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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抬大轿稳如平地,周围百姓的叫好声沸反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