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偶尔参加谁家宴会时的感觉,又涌上傅荔心头。
那时,她要是不跟他站在一起,或是坐在一桌,就总偷偷看他,然后被他抓住。
现在,也轮到他目不转睛地关注着她了。
他们也到了婚嫁年龄,有长辈过来问,小七啊,什么时候结婚啊。
傅荔丝毫不慌,满嘴事业。
应承禹那边,走过一波一波的长辈,却是复制一般,都把视线朝傅荔这边投。
傅荔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应承禹鬼扯了。
算了。
不管他。
那天的气氛特别热,将秋后的肃杀宁静,烘得跟夏天一般。
傅荔一杯杯酒下肚,觉得整个人都暖暖的。
天色渐暗,宾客未散。
她这个爱热闹的人,难得没凑晚上的热闹。
从晚宴厅出来,她背着手往前走,依稀听到草坪那边放出的音乐。
一首老歌:约定。
你我约定难过的往事不许提,也答应永远都不让对方担心。
傅荔跟着歌词,惬意地哼了两句。
走过空旷华丽的挑高走廊,尽头,一身西装的应承禹在等她。
傅修是个低调的人,但给樊桃这场婚礼,却处处都透着高调。
金陵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到了,梁西臣更是罕见地出了场,婚礼致辞的人是傅修的爷爷和靳与航的父亲。
里子面子,傅修都给樊桃找全了,不管他说不说,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他似乎想把樊桃曾经不曾拥有的偏爱,都不要钱似的,全都补给她。
余生,樊桃必须幸福。
傅荔跟时蕴妮坐在一起,唠着第一次见樊桃时的场景。
“哎,你说我哥那时候跟桃子什么情况?”
时蕴妮悄悄道:“反正不清白。”
她加了句:“直觉。”
傅荔:“我的直觉也是这么说的。”
她看时蕴妮满面红光的样子,低声道:“你跟靳与航哥也挺和谐吧?”
时蕴妮脸上一红,想起昨夜的胡闹,强作镇静,假装听不懂。
“什么啊。”
“还装傻呢。”
时蕴妮怕被她调侃,干脆主动攻击,“你跟应承禹什么情况了?”
“就这样儿呗。”
“什么样儿?”
“养猪,养牛,养羊。”
时蕴妮加了句:“顺带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