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差点没绷住,眼看着她走远,一晚上都魂不守舍,简单的聚餐把自己喝得狼狈不已,把手下人弄得莫名其妙。
后来秘书告诉他,他喝多了,坐在路边,哭得跟狗一样,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直到进家门了,才听到他喊了一句——小七。
“傅小七……”
思绪乍停。
应承禹听到自己的声音,才回过神,看清对面熟睡的人。
她躺在按摩椅里,似乎听到动静,略微皱了皱眉,然后调整了下自己,又继续睡去。
过去种种历历在目,她却在眼前。
应承禹有些恍惚,到底回忆是做梦,还是现在是做梦。
正想着,她放在扶手上的手机忽然亮起。
眼看铃声要响起,他快速撑起身体,伸出手臂,将闹钟给按停了。
乍一看,竟然已过七点。
她竟然还定了闹钟,就为了给他量个体温。
没吵醒她,他轻轻舒了口气。
正要拿走手机,却见她迷蒙地睁开眼睛,“应承禹……”
从北海道回来,他真的很想傅荔,脑子一热,买了机票,又去了她在的城市,找到了她的学校。
但最终,也没能和她见面。
因为在学校附近的餐厅,他见到了她挽着男人穿过马路。
只一眼,他就退却了。
回国,闭口不提这件事。
细想起来,真跟可怜的丧家犬一样,竟然连上去跟她打招呼的胆量都没了。
独自面对自己时,他会忍不住问自己,要是她见到现在的他,还瞧得上他吗?大概是瞧不上的,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他没看清那男人的脸,但后来却查清了。
以至于后面很久一段时间,他无比振作,做游戏,干互联网,挣钱,不断扩大生意盘子。
也没过多久,应少也就成应总了。
只有他姑姑见到他,常常调侃:“我们家承禹真是天才,忽然就开窍了,啧啧,以前怎么不一门心思搞事业呢。”
他没话说,总觉得自己那点心思被看透了。
努力做事业,是跟墨砚舟较劲,也是想将来见到她,不至于太过狼狈。
他没想过跟她有以后,她都好好恋爱了,他也不会盼着她分手。
更何况,傅修说她选的人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