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弘的营房里,辅兵们点起了炭火,让屋内温暖一些。
虎头椅上,正当宗师大将上官弘仰面捂着额头,不知道该怎么办时,
门布忽然被打开,北风‘呜呜’,夹杂着寒气,涌入营帐。
“秦辉,吴刚?!你们来的正好,”靠着主位,上官弘心力交瘁道,
“赵人占据中原已成定局,咱们徐州这几万兄弟吧。现在有两条路。”
“第一,投降赵国。第二,南下入楚,崔中书答应给我们一个郡的地盘。”
营房里,这是一个两难的事。
上官弘说降赵还是入楚,不如说是愿不愿意舍弃这一身主公之位。
有道是,宁为鸡头,不为凤尾。
徐州再小,这一亩三分地,也是上官弘集团说了算。
可要是降赵,那能混成一个富户,保住后半生的命,都算是不错了。
“要不,咱们先打一仗,打疼了赵军再谈。”
营帐里,气氛压抑,久久无人说话。
见此,已经鬓发黑白相间的骑兵大将秦辉,向两个老伙计提出了建议。
打而促和!
虎头椅上,徐州节度使上官弘眼里闪过了犹豫。
可他尚未开口之际,堂下吴刚便色厉内敛道,“糊涂!万一咱们一触即溃呢。那岂不是命都没了。”
营房里,提出建议的秦辉绝望了。
当一个势力的首领跟主要元老,皆是瞻前顾后,不敢豪赌之辈时,
那注定了再高的才华,也是虚度光阴。
又想要好处,又怕有风险,天下有这好事?
秦辉很清楚,战场上拿不到的,谈判桌更拿不到。既然不敢打,那还不如早点降。
至少现在,还是整编节度使投降。若是到了楚国最后依旧要降,那恐怕只能当个农户了。
小半个时辰后,
曾经在五峰山意气风发,用鱼换水之计,巧渡清水河,连破两大突厥万户部落的上官弘,低下了一直高傲不屈的头颅,
“哎……富贵有命,既然大势所趋,那便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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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始九年,
北国幽州正在庆贺岁首之际。
远在南方的徐州郡,赵军儿郎跨马持槊,雄赳赳气昂昂的进入徐州城附近。
北风萧瑟,旗帜连绵,铁马铮铮。
忽然,一派肃杀之威的行军队伍,前方依次传来了上峰的命令,
“军令,传递。打起精神,前方徐州军营到了。”
“军令,传递。打起精神,前方徐州军营到了。”
徐州之地,平地起山峦,
一直是中原东部的兵家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