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窈打个喷嚏,吸吸鼻子,“爷爷身体是不是越来越差了?”
“嗯,”程京闻停顿几秒,“年纪大了。尽管之前发现及时,治好了。但乙肝还是多少会留下损伤。”
杜窈叹了口气。
手抱紧膝上的包,犹豫片刻,“我以后……每周五都来看看爷爷。”
程京闻看了看她。挺温柔一眼。
“我平常也是周五来,可以接你一起。”
“嗯。”
杜窈没在这件事上和他犟。
黑色的奔驰平稳地汇进街头的车水马龙里,即便是休息日,依旧有些拥堵。
杜窈晚上睡得并不安稳。
窝在车椅靠背的角落里小憩,时不时吸吸鼻子,很不舒服。
抵达正时,程京闻叫醒她。
杜窈懵懵地揉了两下眼睛,推开车门,“我走了,拜拜。”
“等下,”程京闻抛给她一个塑料袋,里面一盒感冒胶囊和几袋口服液,“记得吃药。”
杜窈疑惑地抬眼看他。
“老爷子嘱咐的。”
“……噢。”
她点点头,转身下车。
又听见程京闻在后背叫她:“杜窈。”
“嗯?”
“多喝水,”他拉下车窗,语调平淡,说话的内容却是大相径庭的恶劣,“你嘴唇破了。”-
午时微烫的日光照在杜窈的后背。
她在路边站了足足半分钟。
起先还在心里嘀咕,怎么突然关心她。直到一辆货车鸣笛而过,才反应过来——程京闻在拿昨晚的事戏弄她。
顿时又羞又恼,肩膀高耸,深深吸一口气,把路边的小石子踢出十米外。
再有下次,一定当场就把他揭穿了。
杜窈气鼓鼓地挎上包,进了写字楼。
周六公司的人也不少。
一路上跟几位组员打过招呼,把东西放在办公室,助理小林就来敲她的门。
“杜监,”她把一杯拿铁放在桌子上,“孟总叫您去会议室。”
杜窈点一下头,“好,就来。”
上周收到复赛的通知,提到比赛形式是在线下,当场公布主题的限时设计。
地点在南边的理渔岛。
离上京很远,至少要请上半周的假。即便孟砚白不来找她,杜窈过两天也该打一张请假条。
她推开会议室的门。
里面只有孟砚白一个人,见她来,从电脑前抬起头,“小窈。”
“嗯,”她拉一把椅子坐下,“什么事?”
“你周五在理渔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