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虫,”李巽面无表情的盯着徐潜说到:“国师应当不陌生吧。”
徐潜哑言。难道颉久的死会跟血虫疫有关?
不等徐潜回答,李巽接着说到:“他们说修筑水渠时挖出了一个小盒子,盒子上面刻着徐氏族纹。洪灾,瘟疫,是不是跟国师先前遇到的事情一样?”
徐潜被说得哑口无言,他明明记得当时是真的把瘟疫压下来了,怎么会在此出现?
“还有更有意思的。”本来跪着的李巽此时站起了身,慢慢走向徐潜。“说是国师为了宣扬声势,造出了洪灾跟瘟疫,只是这次压不住了,全都冒出头了。”
“对了,柏相从北疆带回了消息……”
听到这里,两个人同时瞪大了眼睛看着李巽。
“元秦军队全军覆没,苏将军战伤投降于北疆,奉将军下落不明。上将军以及大将军夫人被杀身死,全都是因为有人暗派一人打开城门。”
“巽儿,不是这样的……”
李巽没有理会奉疆的解释,继续说到:“柏相还说,元秦之所以会败得如此迅速,是因为那人就是国师大人,并且国师大人还与那贼人页乌俈暗通。”
“巽儿!”
“我不在乎别的,我只想问一句。”李巽站定在徐潜面前,变得有些咄咄逼人,“我的父亲和母亲,是不是国师大人杀的?”
“是。”徐潜答道。
李巽藏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绝望的闭了一下眼睛。
“唔~”
徐潜突然一声闷哼,一把小刀就扎在他的胸口处,鲜血瞬间就从缝隙中渗了出来。露在外面的刀柄,被李巽轻微发着抖的手握住。
“你干什么!”
奉疆一下子从李巽身后冲出来,将李巽推开,焦急的查探了徐潜的伤势。
“你们走吧。无论发生什么,我会在这咸阳城里守住阿爹跟颉久的心血。”李巽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灰,转身又跪在颉久棺前。
“那一刀,是替我父亲讨回来的。其余的,我不予置评。”
李巽表很冷淡,声音更加冷淡。在这双重冷淡之下,徐潜奉疆二人如坠冰窟。
“走吧,不要再回来了。”李巽头也不回的说到。
奉疆欲言又止,他能说什么?倒不如像李巽说的那样,就此离开,再也不回来。
咸阳城里走一遭,还回了李册的尸体,还是留下了孤儿寡母。正如李巽所说,她是公子夫人,是大将军后人。而大将军为国战死,陛下自然不会这孤儿寡母下手。
咸阳城里也冷啊~!
黑玉带着二人出了城,随意投靠在一处废弃的草屋里。草屋简陋到了极致,屋顶破了一大半,一抬头就能看见天空。
奉疆小心翼翼的撕开徐潜左侧衣服,小刀已经全部没入了徐潜肩膀。
“对不起,对不起……”奉疆眼里憋着泪,一遍又一遍的道着歉。
徐潜痛得都流出了汗,但是还是看着奉疆笑了起来:“又不是你扎的,你说什么对不起。”
“我不应该带你去的。”
徐潜轻笑一声,“这是我欠李家的,该还。”
“那有什么该不该的。”
“哈哈!”
“还笑,伤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