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宋家人被关进大牢后,竟是叫嚷着自己冤枉,还一直让下官去牢里,他要当面和在下,将昨日街上的事再说一遍。
在下思量着,这事已经定了,就没去牢里与宋家人见面。
许是觉得自己叫冤无望,这宋家主竟是在牢里就疯了,先将自己的儿子勒死后,又用腰带将自己勒死在牢房的狱门上。
今日,宋家父子自戕一事,不知为何又传入下官那夫人的耳中,没想到下官夫人竟然也随了她兄长一起去了。”
站在齐令珩身后的齐焰,听着下方洪知府声泪俱下的讲述着家中的事情。
看着洪知府那表情,要是普通人见到,一定以为这洪知府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先是大义灭亲,又对自家娘子一往情深。
可见多了这种事情的齐焰,怎么会不知,那宋家人的死,应该就是这洪知府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罢了。
他先将宋家家主和宋家主的儿子弄死在牢里,这样一来,宋家与他之间的事情,恐怕就有些难查了。
毕竟两人是姻亲关系,这洪知府定是没少让宋家人帮他做事。
这才养的宋家人能纵马在扬州城内横冲直撞。
更是连家丁都敢肆无忌惮的持刀当街砍人。
而洪知府夫人的死,又将洪知府和宋家人的关系撇清了。
今日一早,齐焰除了打听昨日在画舫那边听到的消息,还特意打听了下,这洪知府与宋家的事。
据说洪知府虽娶了宋家女为正房,可这正房却是没有给洪知府生下一儿半女。
洪知府说的自己都口干舌燥了,一直没听到齐令珩再问话,他将话都说完,直到没什么要交代的,这才再次抬眼看向齐令珩。
“说完了?”齐令珩问道。
见洪知府点头,他才再次开口,“这宋家畏罪自尽,定是想要掩盖什么事,这样吧,让齐焰和你一起,去趟宋家,看看宋家是不是还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是,属下定仔细搜查。”洪知府还没应,齐焰先抱拳应下。
随后齐焰走到洪知府身旁,看着肥头大耳的洪知府皱了皱眉,“还不走?”
“可,这,这宋家只是当街企图行凶,他还能犯什么事?”洪知府此时背上的沁出汗了。
昨夜将宋家父子,连同他夫人一起送走,除了要撇清与宋家的关系外,更是想就此封了宋家主的口,毕竟宋家主确实帮他做了不少事。
可这事和昨日当街的事情没有什么关联啊。
怎么齐王还要去搜宋家。
他昨夜只来得及弄死宋家这三人,却还没有去宋家,宋家一定留有什么,这要是落在了齐王手里,那他做的事情不是都要暴露了。
此时,洪知府肥胖的双腿都禁不住打了颤,根本迈不动步子。
齐焰又看了眼没动的洪知府,一把将洪知府的手臂拽起,就像是拎小鸡一般,将二百多斤的洪知府拎出了前厅。
门口的侍卫见此,立即有眼力的上前,一左一右的架起已经呆住的洪知府往府门走去。
“查仔细了。”身后齐令珩又补了一句。
最终,齐焰带着齐府的府兵,架着洪知府一同去了宋家。
是夜。
齐府内,苏糖和齐令珩居住的院内,挂满了灯笼,将漆黑的院子照的极为亮堂。
苏糖此时已经将录音笔里记录的话都提取出来了。
她将处理好的声音放给齐令珩听了一遍。
“你那里的东西总是这么特别。”齐令珩看向苏糖,嘴角一直扬着一抹温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