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看不清长相男人不知道跟她说了些什么,可能是给她逗气到了,他看见她一把抢过男人手里的黑色长柄伞,抬脚踹了他小腿一脚,把他踢出伞檐外,让他在温暖的路灯下淋雨。
哪怕淋了雨,男人也毫不在意。
随意扒拉了两把水湿的头发,仍然嬉皮笑脸的凑近她身旁跟她说笑着什么。
最后。
男人拉开靠里面的车门,护着她的头顶让她先上车,他随后收了伞也踏上后车座,关门,车子驶离路边。
所有她曾来过的痕迹,都变成路边被车轮搅荡的水潭。
就像他的心。
“靳医生,那位小姐留下的好像是假·币欸。”
前来收拾桌面的勤快女服务生出声唤回靳砚北没有落点的视线。
他收回眷恋的目光,垂眸看向她掌心那几枚反光的、仿似假·币的硬币,从口袋中掏出有些年头的钱包,取出等额的五十块纸币换掉了她手中的那六英镑硬币。
“不是假·币。”他说。
“她才从爱丁堡回来,还没习惯。”
“爱丁堡?!就是短视频里那个很孤独也很有氛围感的地方吗?!”
年纪不大的女服务生褪去故意装出的稳重性格,怀抱托盘一脸向往着叽叽喳喳道:
“那个姐姐那么有个性,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会喜欢那种地方的人。”
靳砚北踱步向前。
从书架里抽出那本刚被人动过的《莎士比亚十四行诗》,倚坐在好似还残存着她温热体温的座位上翻看。
在被暴烈如注的大雨持续洗刷的黑暗旁,他用满含磁性的低腔调叹出一句,“她其实比谁都孤独。”
“您说什么?”
“我说,”他扶了扶眼镜边儿,右腿抬起交叠在左腿上,懒靠着沙发椅背道,“一杯冰拿铁,谢谢。”
女服务生端着托盘,脚步轻快的朝吧台折返。
口中嘀咕着:别人都是要喝热的,只有他们两个不一样,大冷天非要喝冰的。
靳砚北手中翻开的书面迟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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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页的边角早已经被摩挲到泛皱,一看就是经常被人搓磨。
最后一句是这样写的:
我为你守夜,而你在别处清醒,远远背着我,和别人却太靠近。
他不由低声哂笑,指尖将那页的边角折起。
就算她现在在别人身边,那又怎样?
他亲自守大的姑娘,他自有办法能将她重新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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