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开始座谈的时候,他缺席了,他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公园,找到那女孩说的那座假山。他发现那个地方处于暗处,有点阴森。
没有什么女孩的影子。
这个学生找了半天,还是没有。只有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坐在一块石头上,冷冷看着他。他在阴影里。
这个学生想走过去问一问,刚才见没见这里有一个女孩。可是,他觉得那个人的神情有点可怕,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犹豫起来。他怀疑有人跟他恶作剧。
他推自行车要离开了。
就在这时,他听见阴影里那个脸色苍白的男人粗粗地说:“你往哪走哇?我就是姜丽啊!”
这个学生惊叫一声,扔了自行车就跑……
我从不过生日,因此我根本记不起来自己的生日。听了这事后,我陡然想起,那天正是我的生日。
是的,8月8日。
八、我的单人办公室里一直有两个人?
世界,一半黑着,一半亮着。
——骆一禾
在很短的时间内我接待了仨陌生的来访者。
有一个男的,外省人,他到北京旅游,专门到我的办公室拜访我。
我跟他聊了一会儿就觉得不对头。他说他半年来一直跟我通信了,而我根本不知道。他寄信的地址就是我的编辑部地址。而他每次都收到那个周德东的回信!
又是他!
取信和发信都是我的助手的事,我问她咋回事,她一问三不知。
那个男性从包里拿出一封很旧的信对我说:“您看,这是您给我写的第一封信,我一直珍存着。”
我接过来一看,是编辑部的信封和信纸,最奇怪的是,那信上的字体确确实实是我的字体!——假如他用周德东这名字给别人打欠条,那肯定得我还。
还有一个女人,也是外省人,三十多岁,是个电台主持人。
她对我说,她经常在夜里跟我通电话,一聊就是很长时间。
开始,我听她谈她的恐惧,她听我开导她的心理。时间长了,她和我就聊另外的话题,哲学,情感,政治,艺术……
她打的那个电话正是我办公桌上的那电话。
还有一个来访者,她是本市人。
她进屋见了我,很随便的样子,对我说:“嗨,周德东,你好!我把那个工作辞掉了……”
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鬼知道她辞掉的了什么工作!
但是我没有惊诧,我有心理准备。我相信现在出现任何莫名其妙的情况我都不会觉得莫名其妙。
我一点点试探她。
原来,她早就和我在电话里相识了。几天前,我曾经约她到编辑部来,那天我和她面对面地聊了一下午。
他在我的办公室里接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