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放你嘴里,简直玷污了!”有人骂他,这人依旧自得其乐,“美德即是美德,怎会因为出自我一人之嘴,而被玷污呢?我可没那么大能耐。”
接下来,不管底下骂什么,这人都如此车轱辘回去,堪称脸皮奇厚。关键他修为亦不低,足有练气八层,怕被他私下里报复,许多普通人其实并不敢出声,骂的始终只有那几个。渐渐的,骂不动了,也就不骂了。
这人这时候才从不知道哪里取出一杯茶,抿了抿,做足了风流惬意的姿态。
他皮囊其实不差,但此刻众人看他只觉得倒足了胃口。
傅长宁方才那样,是个人都知道她已经没什么战力了,就算休息一刻钟,可一刻钟够做什么?若是换成法修,恢复一成灵力都不够。
沈爱池倒是稍稍冷静了下来,先前未能想通的事此刻也隐隐通了关窍——难怪之前那人说,前几日上擂台的人不多,唯独今日多了起来,看这人准时卡点而来,莫不是那些人正是他安排过来,打算消耗傅长宁的。
恐怕他自己也没料到,到了关若为那环,居然还没把人打下来,只得自己临时匆匆上场。
只是,虽未熟识,但沈爱池莫名觉得,傅长宁绝不是任人占这种便宜的人,更遑论迂腐到对这种无耻之徒都固信守约,她大抵,也有自己的计划吧?
一刻钟后,那人准时敲响了不知打哪儿来的锣鼓,铛铛铛一通响,吸引了不少只是过路的人的目光。
傅长宁随之睁眼。
她此刻状态比之一刻钟前要好上一些,至少行走无碍,但要是和全盛状态相比,只能说,百不足一。
甚至叫人怀疑,她是否还能挥得动剑,用得出剑气。
台下不少人为她担心,台上那人却再三确定:“道友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确定不反悔对吧?若是赢了,彩头归我?”
“自然。”
“只要你拿得到。”
“如此甚好。”
他话音未落,身后一棍重重敲在脊柱往下三寸,剧痛传来,身体被迫向前推移。
紧接,一腿又重重踢在他柔软的小腹上。还未前,业已后,两面重击,之前喝进去的茶水当即吐了出来!
连带着中午还没消化的好酒好菜。
“没人告诉你,法修不要轻易让人近身吗?”
他的对手轻声问他。
未等他回答,又是邦邦两拳,分别打在脸上和小腿上。那拳头,那腿,力道比死了千年的干尸还硬,仿佛一把惊天大锤,对着他脑瓜子嗡嗡嗡锤,差点当场锤烂。
“不会真有人以为,剑修不用剑,就赢不了吧?”
说完这话,说话人一脚将他从台上踢飞出去八丈远,不费吹灰之力。
再看她面色,只是微微红润而已。
“……”
沈爱池听见了身旁有人吞咽口水的声音,她一下想起来,是啊,她在担心什么,这可是能和钟离辞那怪胎拼肉搏,丝毫不落在下风的人。
若是谁以为她不能用剑,不能用灵力了,便只能束手就擒,想必会死得很难看。
“戌时到。”
台上的人声音倏而冷淡,宣布。
“十日守擂结束,谢谢诸位这些天来的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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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散场,傅长宁留在台上,同云城官方的人沟通了好一会儿,方才了断这次交易。
云城的人开始拆擂台,问她拆下来的材料做何处理,傅长宁让他们送到洞府客栈。
彩头被她收了起来,当着云城侍卫和筑基的面,没人敢有任何念头。